“我今日刚回,在家里休息,明日,也许就不在家中。”
“是。”
周惟听了这话不敢怠慢,火急火燎的回了他住的院子,就去找周远。
“父亲,当年你从公主府拿走的东西,还有多少?”
“那柄玉如意已经给了你,你还想要什么?”
周远看见自己的儿子又来问自己要东西,十分火大。
“那柄玉如意给了您未来儿媳,今天要的东西,是要给长姐做当头的。”
周远听了这话有些吃惊:“什么当头?”
“父亲,儿子已经看好了一座宅子,是个二进的小院子,若是能借到一百两,就可以把小院子给买下来了。”
周惟提到自己看上的房子,眼睛都亮了:“那房子很好,是新建成的。”
“糊涂!你谈的不过是商家女,又不是高高在上的官宦女子,你只在城郊挑一处小院子就是,我与你娘过惯了苦日子,这点东西,我们不在意。”
“爹,我借一百两不全是为了买宅子啊,您想想,买了宅子以后不是得给那边出彩礼吗?”
“商户女子家财万贯,兴许他们看不上这点儿彩礼,但我们傍着公主府,趁着长姐嫁给睿王,又能傍上王府,这样,就算要他们出钱给女儿办婚礼,也不是不可以啊。”
“原来如此,我儿聪明,你且等着,为父还有一样好东西要给你。”
“多谢父亲。”
晌午,周惟兴冲冲地过来,递给周棉一样东西,说是要用这东西做当头。
周棉接过来一瞧,是个玉佩,这玉佩像一汪绿色的泉,握在手中温润,边缘顺滑圆润。
虽然她确定自己从未见过,但莫名觉得眼熟,她皱眉思索片刻,一低头发现自己身上的腰牌。
这块玉,是不是和她的腰牌同源呢?
她解下自己的腰牌细细把玩,越摸越像。
“这块玉是何来历?”
周惟眼珠子乱转:“我问过父亲,这块玉是公主府里头的东西,当年公主在时,随手赏给他的。”
“是吗?”
周棉一手把玩一个,越发确定自己没有看错。
周惟额头上开始冒汗:“是。”
“真的?”
周棉心里确定,这东西,绝对出自皇宫。
出自皇宫的东西,若非经过皇帝准许,受赏者绝不可以将此物赠送给皇室以外的人。
周远拿的这东西,按理说,公主娘亲去世,他与别人结为夫妻,该将此物退回,他如今未退,那么他就是私藏宫中的东西。
这玉价值不小,若是被查到,轻则下狱,重则发配,不是闹着玩儿的。
“周惟,我劝你好自为之。我再问你最后一遍,这个东西,究竟是哪儿来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