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后明鉴,儿臣真的什么也没有做,儿臣只是请外甥女过来好好叙旧而已。”
面对着太后,皇后有些慌张。
在这宫里,特别是后宫,太后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,她身为皇后,只不过是太后的儿媳而已。
“皇后!哀家还没老,哀家眼不花,耳不聋,这孩子在地上抖成这个样子,你竟敢说你什么也没做?”
“快去扶人起来。”
皇后宫里的人见了,连忙答应着,却不敢去扶自己的主子,反而把周棉扶了起来:“是。”
“你这孩子,快给哀家看看,怎么抖成这个样子了呀?我的心肝。”
太后见她苍白的脸,控制不住发抖的身体,心疼得直喊心肝,一边把她搂在怀里。
“太后娘娘,等等奴婢。”太后身边最得力的助手匆匆赶来,听见太后如此吩咐,很快注意到被遗弃在地上的画像。
她捡起画来,用眼一看,惊呼道:“哦哟,郡主这是不是被吓着了?”
“怎么了?”太后听她这么说,更加着急了,自己身边的女官什么样,见过多少风雨,她还能不清楚?
有什么东西能让她一看就惊叫?
“这人的眼珠子奇怪的很,吓到奴婢了,请太后娘娘恕罪。”
太后看了一眼画,把周棉搂得更紧:“哎哟,我的心肝肉,别怕别怕,祖母在。”
周棉自己也想不到,重生以后再看见那人的画像,竟然还有些害怕。
她试图控制自己的身体,使它停止发抖,只是以失败而告终。
“祖母,我怕。祖母,我害怕。”
周棉小声呜咽,眼泪渐渐湿了太后的肩头,这个时候天气渐暖,衣裳已经不如冬天厚实,太后也很快就感觉到自己的肩头已经被泪水浸湿。
“皇后,你今年多大了,没事就在宫里头好好呆着,何必去吓一个小女孩子?”
“请母后明察,儿臣只是顾念着妹妹去得早,想为妹妹的女儿择一门好亲。”
皇后跪在地上不卑不亢道。
“择一门好亲?皇后啊,皇后,你这一张嘴,真是让哀家不得不服。”
“如此奇装异服的奇怪男子,怎可成为我棉棉的郡马?”
“太后娘娘,我知道您心疼小辈,可是您想想,同样是孙女,我们的妱妱是您的嫡亲孙女,棉棉虽然也是,可是论到亲疏远近,肯定比不过我们的嫡公主。”
“太后娘娘,您就看在我们嫡公主的份上,就让棉棉去吧。”
“嫡公主?”
“儿臣说得有错吗?”
皇后吸了吸鼻子,噙着眼泪问。
“你说的是没错,可是我的心肝儿是我的嫡公主身上掉下来的肉。”
“你心疼孩子,哀家比你更心疼孩子。”
“这孩子才见个画像,就怕成这样,日后若是送到那人身边,那就更了不得。”
“以哀家所见,不如把公主叫过来,试试他的反应。”
“这……”
“去。”
太后一吩咐,也不等皇后有任何动作,她身边的女官便去了。
皇后看着依旧在太后怀里发抖的周棉,心想她这样子怕是真被吓到了。
而她这么多年骑马射箭,已经算是胆大的孩子,而她的女儿,练习的是琴棋书画,要是过来,怕是比她吓得还惨。
不过这也是个好法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