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丛烆重重点头,附和道:“太后娘娘说得是,绝不能让那一群人里的一个娶了棉棉。”
“嗯,我一定要嫁给子恒哥哥的。”
“女大不中留了,”太后刮了刮她的鼻子,“待你出嫁了,兴许就忘了哀家这个老婆子了。”
“哪儿能啊,皇祖母,您是我在这个世上最爱的长辈了,我怎么能因为出嫁就再也不来看您了。”
“你这丫头就是嘴甜,要哀家说啊,你还小,总该在哀家身边多陪哀家一些日子。”
“太后娘娘,您舍不得郡主,丛烆也舍不得自己过没有棉棉的日子,这可如何是好啊。”
“瞧瞧,哀家不过是在说笑,就把恒小子急成这个样子了。”
太后见自己喜欢的小辈都在身边,自己乐得说说笑笑,气氛一度十分融洽。
奉命脱清雪衣服的小宫女为了防止她大喊大叫,已经事先堵了她的嘴巴。
脱到里衣,她犯了难,这衣裳也是真丝的,看起来十分昂贵,这,究竟是脱还是不脱?
她一咬牙,向前行了两步:“太后娘娘,奴婢有事禀报。”
“说。”
她便将清雪衣服的事情说了,太后摆手道:“总该给她留个遮羞的东西,送她走吧。”
“是。”
清雪知道自己躲不过被脱衣裳的结局,一直安安静静的,她听到这儿却忽然抬起头,呜呜了两声,并且疯狂地挣扎起来。
“拖下去吧。”
太后看她这样,心里总归是不喜欢,清雪见此,挣扎得更加厉害了。
“呜呜呜!”清雪嘴里呜呜叫着,身体也不闲着,一刻不闲地对着她身边的人拳打脚踢。
“皇祖母,您看她忽然之间挣扎得这般厉害,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和您说?”
周棉见她如此情状,神使鬼差地问了这么一句。
太后在心中叹了口气,心想这孩子还是过于柔顺,不过看在她今日表现还算好的份上,就答应她也不迟。
“好。”
得了太后这一首肯,清雪嘴里的布立刻就被人拿了出来,她呸呸两声,急忙道:“奴婢自知罪孽深重,万死难辞其咎,只是奴婢有句话不得不说。”
“说。”
“据罪婢所知,草原要求嫁一个皇室嫡公主去草原,可嫡公主只有一个,当今要封一个郡主为公主,代替公主出嫁。”
“太后娘娘以为这朝中只有一位郡主,其实不然,还有好几位王爷都留下了血脉,他们的女儿贵为嫡女,只要陛下承认,那就是名正言顺的郡主,自然可以封为公主,以后和亲。”
太后听了这话也十分惊讶,她其实并不是不知道,还有郡主尚在人间。
只是这些郡主因为各样的原因,早就离开了宫中,根本无法寻找,又想着给皇帝积德,放过了她们。
她更没有想到清雪一个不受重视的女官,竟然了解这些密辛,属实有些惊讶,于是开口问道:“你是如何知道这事的,你可知哪个郡主如今在何处?”
清雪见太后对此事如此有兴趣,眼里闪过一丝希冀,轻笑道:“太后娘娘,你若真想知道,清雪有个条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