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在你还算识时务的份上,我就不与你计较。”
春梅见对方这么快退却?,忍不住道。
“是啊,总比不得你在郡主面前撒娇卖痴,恃宠而骄,惹怒郡主。”
奶娘听了这话,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,见她微微失神,又看了一眼婆子,看她神色自如,忽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。
她顾不得对方手拿武器,上前逼问道:“你说这话什么意思?”
那婆子哪里肯答她,只道你们母女之间的事情,你问女儿便是,说着转身便想走。
“春梅,人家这话何意啊?”
“娘,我那日不过是按以往的习惯和郡主一起,能有什么事嘛!”
春梅听了这问话也委屈,她娘这是什么意思?!
“你说不说!”
春梅听了这话好似心里头翻了个个,原本就和母亲吵了一架,心中有怨,此时母亲宁可相信一个外人也不相信她,更让她心里的委屈无所发泄。
“我不说,你要知道你问别人就好了!”
春梅说着便跑了,留下奶娘和那婆子面面相觑。
那婆子并不乐意看母女相怨,转身也要走,奶娘拉住她道:“你若愿意将那事告诉我,我乐意奉上一点心意。”
那婆子听了这话颇为受用,住在这儿的,每月并不能攒下多少银子,于是当即答应。
“那天,天气很好。”婆子放下了花锄,邀请奶娘进屋里一叙。
奶娘掏出一些碎银,几个铜板,看得婆子两眼发光,不但好好安顿她坐在椅子上,还给她泡了壶她有的最好的茶。
婆子将茶倒进杯子,仔仔细细地讲起春梅犯的事来。
她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通春梅如何地不听话,如何地忤逆郡主,最后总结呈辞——
“其实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,就是恃宠而骄了,不听郡主的话,把郡主给惹恼了。”
奶娘听了这话,久久不能言语,主子是主子,她怎能这样呢!
婆子拿了银子还不放心,用牙咬了,才笑眯眯地收下。
奶娘有些失魂落魄,她怎么养出这样的女儿啊?
她们如今还在公主府里,郡主是这府里唯一的主人,哪里能容人欺负?
就算要欺负郡主,也得等着郡主嫁了人,不再是所在府邸唯一的主人,才能被她们欺负。
郡主在公主府,在宫里都是娇生惯养的,有太后为她撑腰,她长这么大也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。
难怪厌恶她们母女,便是有一件事儿很奇怪,郡主从何得知,她打算让女儿取代郡主的事?
这两件事儿加在一块,真难免让郡主心生不悦。
春梅你这个丫头,真是糊涂啊。
奶娘知道此事,再也无法挽回,深深地叹了口气。
睿王爷如此疼郡主,就算无法娶郡主为妻也不可能收郡主贴身的丫头做妾的。
她方才的做法是对的,早日给春梅挑个活干干,打消了她日后在王府里做姨娘的想法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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