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丛烆的父亲,老睿王许蔚,还活着。
不过也是,当初遇到寅丑时,许丛烆提到老睿王便口称家父,她那时并不怎么注意,现在想来,自己大概错过了很多事情。
“好。你放心,只是这么大的事情,你不与你的父亲大人一同商议吗?”
许丛烆苦笑道:“父亲教我,要忠君爱国,身为臣者,只管忠君,我怎么可能敢将此事告诉父王?”
周棉对此事倒是有别样看法:“不,子恒哥哥你想想,在民间,许多人都以为老睿王去世多年,可是那些民众怎么想的呢?”
周棉站起来踱步:“他们依旧纪念老睿王,他们依旧想念他,他在民间的声望,远远比你我想象中的大。”
“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,他们怎么也知道在高位者,谁对他们好谁对他们差。”
周棉说到这里突然折返身来:“子恒哥哥,老睿王能教出你这样的儿子,他会差吗?”
“而且你忘了,就算老王爷隐退,埋藏了自己的传说,太后,也就是我们的皇祖母,她老人家还在。”
“老王爷既然还在世,那就一定十分关心你这个独子,他那么得民心,若是想让你离开太后身边,并不是一件做不到的事情。”
许丛烆听了这些话,愣在了当场。
周棉说的这些话一点也没错。
黑鹰、猎鹰的两支队伍是他亲手拉起来的,雄鹰这一队人马比较特殊,是父王亲手交给他的。
父王能将这样的队伍交给他,想的是什么呢?
难道是,要他这个做儿子的,在暗地里守卫皇族?
这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。
“云朵儿,你真是我的福星,”许丛烆想明白了之后,冲着周棉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,“不如,我们趁着这几日,去瞧一瞧父王?”
周棉点头。
“老王爷知道的比我多,也许,他老人家也比子恒哥哥你看得透一些,所以我们去找他,绝对是有好处的。”
“嗯。”
许丛烆心里头总算有些高兴,忽然听得嘤嘤两声,他的外袍就湿透了,不但如此,还往下滴水。
周棉见此情景,噗嗤一声笑了出来。
也不知这小小的幸运,怎么能如此……
“我府中没有男子的衣裳,子恒哥哥你要怎么办?”
周棉忍着笑问他。
“我……”
许丛烆的脸一阵发黑。
“我让车夫去趟王府,给你取衣服来吧。”
“嗯,也好,那拜访父亲的事,就改到明日,你看如何?”
“好。”
“明日休沐,我到你府门前来找你。”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