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原本打算以不想养闲人为由撤了他的王位,但他就在这个时候报告皇帝,说自己在外游玩时,忽见潮水来袭,恐怕堤坝支撑不住。
皇帝哪里肯信这事,哪知道,派出人去一查,那堤坝真有问题。
从此以后就算皇帝再怎么费尽心思,他都有法子,转危为安。
皇帝到最后也没辙了,将他调离了翰林院,放在自己身边做一个言官。
祖辈也不说什么推辞的话,从此兢兢业业,把皇帝骂了个狗血淋头。
不仅如此,还成功熬死了当代皇帝,皇帝去世之前,拉着自己的继任者,一遍又一遍地嘱咐,千万不可削了睿王的王位。
正因为如此,才出现了世代不减待遇的睿王。
只是一代一代地过去,睿王这个十分尴尬的王爷终于遇上了一个坎——那是夫君当睿王的时候了。
也就是先帝的时候,敌军犯境,先帝的弟兄们一个个都派上了战场,死的死伤的伤,不得已之下,只得把唯一一个异姓王拉出来,到战场上试试身手。
或许他们一家本就该封为瑞王的吧,他好像祥瑞附体,明明没有带过一天兵,却战无不胜。
皇帝自然忌惮,可收回兵权以后,他竟然一点错处也揪不到。
正因为如此,先帝恨不得杀了在襁褓当中的许丛烆。
先帝昏庸至此,皇后看在眼里,心痛难当,她设法保下了许家的独苗——她总是知道,第一代睿王的故事
“我们这么多年经历了许多事情,睿王府,不能毁在我们手当中。郡主,许家可以绝后,但不能绝在这世上。”
“许家满门忠烈,如今不能死在皇帝的莫须有之上,武将就该死在沙场,文官,或许可以死在朝堂,我儿如今为王,他该如何死得其所,不该是我这个妇人说的,但,我们作为父母绝不能就这么拖了他的后腿。”
周棉听了这话点点头,她作为一个母亲,所说的并没有问题。
“王妃,我理解你,你放心吧,我绝不会胡来,我会将客院里的客人们转到别的舒适的地方去,把你们安置在客院里。”
“太后娘娘虽然管束着我,但她并不是特别关注我在府中招待客人,你们就放心吧。”
“劳烦郡主了。”
“您是长辈,您说这话真是折煞我了。”
“群主客气。”
“那我们,何时起程?”
周棉并不是总挂记着府里的东西,只是他觉得在这个节骨眼上,若一直在京城之外,恐怕回头横生枝节不好。
“既然郡主提起,那我们现在就收拾启程也不迟。”
“好,那我们就在门口等着你们。”
“好,现在出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