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出声道。
“皇祖母!此人武功深不可测,您可千万别出头。”
周棉听太后这么说,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厉害像是提到了嗓子眼。
“既知道我武功深不可测,你也要挡在她面前?”
“是又怎样?”周棉迎着寅丑的目光,直视回去。
“我虽知我不是你的对手,但我相信,你在踏着我过去之前,总要先杀了我。”
“你这丫头莫要极端,我何时说过要杀你?”
寅丑听了这话有些哭笑不得。
“你要找太后皇祖母的麻烦,我自然不肯,那你为了找她的麻烦,不就要把我解决掉吗?”
周棉梗着脖子看他。
“哈哈哈哈……你这小丫头一如既往地好玩。”
“我寅丑,从来不对老弱病残下手,而且你是个女人,哪儿有打女人的道理?”
周棉听了这话,松懈了下来。
寅丑将她的所作所为看在眼中,心里头的满意又增一分。
“行了,不逗你们了,小老儿要去会会皇帝小儿了。”
话音刚落,他就不见了踪影。
周棉见这情景,忍不住咽了口口水,发出咕嘟一声。
“皇祖母,他是什么人哪!”
“他是先帝的国师。”
“先帝的国师?”周棉皱眉道,“那我在宫中成长这么久,为何没在宫里见过他?”
“国师行踪飘忽,并不是每日都能见,想要见他,其实有随缘的意味。”
太后提起这位国师,目光里满是怀念与敬畏。
“他是国师,所以能够自由出入皇宫吗?”
“这些问题你这小女娃就不必问了,你只要知道,他在我们大盛,是个独一无二的存在便可。”
独一无二的存在?那他对即将到来的外国使团,可有什么应对法子!
“好,棉棉明白了,”周棉冲太后笑了笑,“那和亲一事,皇帝舅舅会不会听国师的呢?”
“哀家并不能未卜先知,怎知你皇帝舅舅心中所想?”
周棉心说太后所言极是。
“哀家累了,你带着景和,去别的宫里头逛逛,若是不乐意呀,就去偏殿呆着,吟霜啊,让人抱冰盆去偏殿。”
“是。二位郡主,请随奴婢来。”
两人入了偏殿,除了几个洒扫的宫女之外,再无别人。
景和看了眼周棉,欲言又止。
这个郡主,似乎和她所想的有些不同。
可这不同似乎也没有多少,总之,她对她起了一丝兴趣。
“明珠郡主。”
“景和郡主。”
周棉冲着她笑了笑,那边宫女便拿着洗漱用的盆子,恭敬道:“请郡主洁面。”
“多谢。”
两人都洗了把脸,小宫女将盆撤了下去。
景和与周棉两人不熟,小宫女退出去之后,她们看着对方,只是互相面对面而笑,竟没有一个开口说话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