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棉第二天便将这对母女告上了官府。
周棉是有实际封地的郡主,京城官员不敢怠慢,命人给她座椅。
她身后,素心和素瑶一左一右站着。
春梅和奶娘两个人跪在地上,只是喊冤。
官员有些头疼,这种案子,其实十分不好查。
当主子的说奴才有过,又是在主子家中出的事,官府就算去调查了,大部分情况也真是主子没有撒谎。
只是……官员擦了把脑门上的汗,这桩案子为何如此奇怪?
怎么外头有这么多老百姓看着?
他明白,有了这些围观者的存在,这个案子就不能按着以往的审理标准来。
“下跪何人?”
他一拍惊堂木,喝问道。“民妇张氏,是公主府里的奶娘。”
“民女春梅,是公主府里的丫头。”
“你们的主子说你们推主子下水,可有此事啊?”
“万万没有此事,我们身为奴婢的,怎敢做这种事情。”
张氏哭诉着,将自己的头深深地埋在臂弯之间。
“那你们的主子为何控告你们?”
“想必是主子在湖心亭里一脚滑跌了,奴婢们不会水,就去叫人,主子因此受了惊吓,才将我们告到老爷处。”
周棉听了她们的话,都要给她们鼓掌。
这话说的真是天衣无缝,一点问题都没有。
“大人不知我们可否说两句?”
周棉笑了笑。
“自然可以的,郡主请说。”
周棉清了清嗓子:“公主府里的人知道,外头的人也知道,你曾是我的大丫头,而现在你的位置被素瑶取代。”
“以前你常在我的身边,自从有人取代了你的位置之后,你就很少能见到我的面。”
“那么,我在湖边的时候,你怎么就能到我身边来呢?”
周棉这个问题问得春梅一愣一愣的,当即说道:“我们只是偶然遇见,难道不行吗?”
周棉点点头:“春梅这话说的没错,我们只是偶然遇见。”
“我晚上吃的有些多,于是前往湖心亭消食,就在那个地方,我遇见了奶娘母女。”
周棉说着,转头道:“奶娘,我说这话,你没有反对意见吧?”
“没有。”
“我与她们母女一言不合,她们便想推我入水。”
“而他们和我一起生活多年,知道我并不会游泳,也就是说,他们明知道若是他们推我下水以后立刻走开,我是有可能命丧湖中的。”
“大人,我的话说完了。”
官员听了周棉的话,点了点头,一拍惊堂木:“尔等可有话说?”
“郡主不幸落水,我们也不会水,我们只是跑到宽阔处叫人来帮忙,有错吗?”
“可是,是你们推郡主下水的!”
素瑶愤愤不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