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跟你说过,有些人的命数关乎天机,所谓天机不可泄露。昨日你改变了焦老太太对你的看法,间接稳固焦家媳妇在家中的地位。那焦家媳妇的命数注定了要被遣本家。你横插一杠,改变了他人的命数,这样相当于违背了时空法则,为了维护历史平衡,我自然要把你的错误纠正回来。”
“总而言之,就是你犯了一个错,而我把这个错误纠正了。”
秦罗敷觉得简直不可思议:“也就是说你对所有人记忆动了手脚?”
“正解。”
“那你怎么不把我记忆也改了。”
“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了,我要是连你都下得去手,那我还是人吗?”
秦罗敷白了它一眼:“你本来就不是。”
“对哦。”孔雀恍然。
过了一会儿,它又道:“你现在去焦家,说不定还能赶上一场好戏。”
秦罗敷心里咯噔一下,连最后一口饭都不吃了,撒腿就往焦家方向跑。
她跑到焦家时,焦家媳妇已经被婆婆赶出家门了。
焦家媳妇身上穿着绣花的裌裙,脚下是丝鞋,头上的玳瑁簪闪闪发光,她腰间束着流光的白绸带,耳边挂着明月珠装饰的耳珰。她的十个手指像尖尖的葱根又细又白嫩,嘴唇涂红像含着朱丹一样。她轻轻地小步行走,姿态艳丽美妙。
焦二郎从从家里追出来,夫妻二人执手相看,口中诉说着什么“君当作磐石,妾当作蒲苇,蒲苇纫如丝,磐石无转移”满满的郎情妾意。
看客们把焦家大门围着起来,并七嘴八舌议论什么黄半仙、造孽、煞星、休弃。
果然,所有人的记忆都出了岔子。
秦罗敷拧紧眉头,看着这场貌似是因她而起,实际却已早早注定的悲剧。孔雀在她头顶展翅盘旋,适时开口道:“胖丫头,如果你再上去捣乱,改变的可不止是她的命数这么简单。”
听到这话,秦罗敷正待迈出的脚步收回:“我没想捣乱。”
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,你无非是觉得自己害了她,心生歉疚,想要弥补。但我告诉你,她的命数本就如此,无论昨天的事有没有发生,她都是同样的下场。”
秦罗敷眼神一黯,默默从人群中退出来:“孔雀,你能跟我说说她的命数吗。”
“告诉你也没用,你又改变不了什么。”
“不试试怎么知道结果。”
秦罗敷抬头望着半空的孔雀,眼里仿佛闪耀着光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