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问墩子:“贵客在哪呢,我怎么没见着?”
小墩子回话说:“贵客直接从我们的秘门去了包间。他都是这样,从来都是独来独往的。我们也只有少数人,见过他真实的容貌。不过我听说,这位贵客长得清风朗月的。不仅如此,还听说他Q大活好,店里被他荣幸过的姑娘都对他回味无穷呢。”
苏明月抬起头,望着包间里莹莹烛光,心底里突然涌起了几分期待。
她带上指护,开始拨弦。
这次弹的是她最喜欢的一首,名为《高山流水》。据说此曲是当年伯牙为子期写的,以表达知音人不常有的心态。
如若懂琴,必然知道这首《高山流水》。
另外,她也想通过曲子,传达给这位贵人, 她在等他的知音。
琴音袅绕而出,时而如婉转的百灵鸟啾啾,时而如嘈嘈的溪流缓过。
就琴音而言,她弹得无可挑剔。
当年还在相府时,她曾有幸得到过第一琴师的指导。所以她的琴,在京都城所有女子之中绝对称得上是佼佼者。
对此,她颇有信心。
一曲弹罢,她安静地等着。等墩子来传她,告诉他说贵人有请。
然而,并没有。
她依然等在琴前半晌,还是没有。
她有些心焦,又不甘心,索性又弹了一曲。
这次弹的是《凤求凰》。
这一次,琴声还没止,墩子就兴冲冲地过来了。
“苏姑娘好运气,贵人有请。”
她心下激动,但表现得依然淡定。
她缓缓站起身,抖了抖衣服,抱上她的琴,踩着碎步跟在墩子后面去了包间。
然而,下一秒,她就后悔了。
包间里的那个人,不是别人,正是赵思齐!
赵思齐一脸惊讶地瞪着她,似乎在等她一个解释。
她等墩子和小二都离开之后,“砰”一声跪下。
“王爷,我……”她支支吾吾了半晌,说不出话。额头上的汗珠汩汩往下坠。
最不想让他知道,没想到偏偏让他看到。
她如此落魄的一面。
从今往后,他怕是再也不会叫她小宝贝,不会叫她夫人了吧。
像他那样身份尊贵的人,应该会以青楼女子为耻吧。
赵思齐的脸色越变越难看,愤怒地斥道:“我让你去跟紧凌萧萧,你却跑到青楼来赚外快?之前问你,你不是说你不缺银子么?”
苏明月怯怯解释:“我是不小心被人给绑来的。”
赵思齐这厢气还没消,一转眼又看见她脸上画的腊梅,嫌隙地蹙了蹙眉。
“你脸上画的是什么鬼?”
苏明月泪珠子不争气地掉了下来:“我,我脸上受了上,不得已才画了个梅花将它遮蔽起来了。”
赵思齐站起身,往前走出一步,在她跟前停下。他伸出两个指头,钳住她的下巴,凑近她的伤口看了看。
他撅了撅唇:“废物!”
这还是他*这么骂她,苏明月心像是被刺刀扎着,血淋淋地疼。
“王爷,我……”她哽咽得说不出话。
赵思齐忍了半天,气焰终于稍稍平息了些。
“他们多少银子买的你?”
“二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