娴妃心肝一颤,惊得直接就腿一软,要不是挽香眼疾手快扶住她,铁定摔倒。
她站稳了身子,还是柔柔地笑:“皇上,你说什么呢?”
“朕说什么,难道娴妃不明白?”他每一句话都带着咄咄逼人的锐利。
娴妃又僵硬地笑了一下,“还望皇上指点迷津,臣妾实在不懂皇上说什么。”
她心里其实忐忑得要命,早就猜到箫玉寒说什么了,只不过杨澈已死,只留下一堆黑灰,所以她是死不相信箫玉寒有什么罪证来指证她,杨澈已经成为一堆灰,也不可能滴血验亲,箫玉寒纵然有怀疑,也不会怎样,而且他很有可能在诓她,她知道箫玉寒知道了什么,也具体不知道他到底知道了什么。
“你生下的孩子并非朕的,而是杨澈的。”箫玉寒也懒得跟她兜圈子了,直截了当道。
娴妃眼睛霍然张大,是那样不可置信,又不可思议,她失态了一会儿,又故作镇定:“皇上,这种天大的玩笑皇上可不能开,妃嫔和侍卫通奸是死罪,臣妾怎么可能明知故犯?再说臣妾已经有了这天底下最尊崇最英勇的男子为夫君,怎么可能会看得上一个不起眼的侍卫统领?他跟皇上可是差之千里,皇上这样聪明不可能想不明白啊!这种污蔑栽赃在臣妾身上都觉得无稽之谈。”
“朕的确想不通,朕也觉得是无稽之谈,若是别人这样诽谤污蔑,朕的确不会相信,反而会觉得是有人故意诬陷你,可是你的贴身婢女已经招认了一切,另外朕已经做过滴血验亲,你生下的孽种的确就是杨澈的孩子,他的血和杨澈的血相融。”
娴妃更觉得箫玉寒在说谎了,她激动地叫嚷道:“怎么可能?杨澈已经死了,一周之前就已经死了,大理寺已经定案是自杀了,怎么滴血验亲?”
箫玉寒嘴角染了冷意,“你错了,你误以为的死亡,不过是朕设计的一场局,杨澈压根没有死,朕不过丢了几个犯人的尸体充作杨府的人。”
“怎么可能,我已经叫父亲去查探过。”娴妃崩溃着不相信,语气略有些气急败坏,她觉得箫玉寒是故意套她的。
“你父亲?”箫玉寒冷笑一声,“难道你觉得朕会骗不过你父亲的耳目,你觉得你父亲聪明,其实之前剿平叛乱是朕有意让你父亲立功,要是朕不想,其他人也可以去,只不过是收拾残局,谁不会?”
“就算如此,挽香怎么可能会招供一切?”她仍旧不愿意相信,挽香忠心耿耿,一直都是她的左右手,和她共进退,她作为她的爪牙,自然帮助她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。
她当然不愿意相信挽香背叛了她,除非挽香不想活了,再说好端端的她怎么会招供?另外箫玉寒若是知道了一切,怎么可能会放过挽香,还把她放在她身边伺候。
箫玉寒语气诡谲古怪道:“你一定觉得很奇怪吧,挽香既然招供了一切,朕怎么可能放过她?其实这都是为了让你放低戒心,以免你生出乱子惊动了华晔,所以朕才一忍再忍,朕没杀她,还将她放在你的身边继续伺候,目的就是不要让你起疑,否则你不管使出什么办法都会弄掉这个孩子,朕也就没办法验证你怀的到底是谁的孩子,只有你将孩子生下来,才会真相大白。”
挽香立刻就跪了下来,哭诉道:“娘娘,奴婢也是被逼无奈啊!”
她对娴妃再忠心,也不敢和箫玉寒作对,箫玉寒分分钟就可以碾死她全家。
而且箫玉寒狠起来,他的手段远比娴妃光明正大多了。
一切都被揭穿了,娴妃再也没有办法辩驳了,她直接就瘫坐在**,目光茫然而失神。
她本以为箫玉寒回心转意了,所以才对她那么好,原来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,他不过是在拖延时间,打消她的疑虑,这些日子,她的确活得太安逸了,安逸得都不知道危险在悄悄靠近自己,而现在,说什么都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