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语气听起来也是失神茫然的,“皇上,那你打算怎么处置臣妾和这孩子?”
她并不想像那些出了事就求饶的人一样,她将箫玉寒并没有当作皇帝,而是自己的爱人。
“孩子朕已经杀了,你背叛朕,朕当然也不会放过你,以及你的父亲。”箫玉寒阴寒地说。
他的人生字典里怎有“背叛”这两个字?虽然他觉得婴儿生下来无辜,没有让他惨死襁褓,可是娴妃,他绝不会轻易放过。
“什么,你杀了孩子?”娴妃眼瞳急遽收缩。这孩子她虽然是用来邀宠,可是毕竟怀胎十月,为人母亲,孩子自己还没来得及看一眼,别人就告诉她孩子已经死了。
“没错,不然你以为朕会留着那个孽种?让天下人耻笑朕?”箫玉寒满眼都是寒光,都是被背叛的痛恨。
娴妃整个人彻底瘫软了,“是臣妾错了,臣妾不该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的。”
她突然身子一挺,站起来,又双膝一软,跪下去,“皇上,臣妾知道自己罪该万死,怎么也不该得到皇上的恕罪,可是臣妾孩子和父亲是无辜的,孩子已经死了不能挽回,还请皇上放过臣妾父亲,他跟臣妾的罪孽没有关系。”
“没有关系吗?”箫玉寒嘴角犹寒,“妃嫔和侍卫私通是死罪,一旦被发现,是株连九族的大罪,你敢说跟你父亲毫无关系,而且你的婢女已经招供了,不仅你和杨澈私通,还让他为你做尽丧尽天良之事,接二连三陷害懿妃,上次她被误认为和华晔有染是你有心安排,宫外遭遇刺杀亦是你驱使杨澈所为,朕自问待你不薄,你为什么非要这样咄咄逼人,赶尽杀绝,现在你来求朕,早知今日,何必当初?”
夜是那样幽冷寂静,箫玉寒的话一字一句响在空气里,是那样叫人发冷,心寒。
娴妃下腹仍感觉不断有**流出来,却不是温热的,而是浸着空气中的冷意,夜风从外门不断扑过来,无孔不入地钻进人的肌肤,她本来已经干透的鬓丝已经又感觉浸湿了一般,也透着深冷的寒意,她的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,“呵,早知今日何必当初?皇上,你或许从来也懂不了臣妾的苦楚。臣妾嫁给你,只是一介卑微的妃子,臣妾跟你相识更早,可是冷璇玑呢,她却横插一脚,倚仗家中势力嫁给你,皇上您呢,你说怨恨她,你说讨厌她,你说心目中只有我一个,她只是娶来牵制她父亲的工具。可是呢,她刁蛮任性,时常顶撞于你,你都不曾重重惩罚过她;后来呢,你嘴上已经很少多自己多厌恶她了,再后来,你连眼神里都没有一点憎恶了,到最后,您开始习惯她的陪伴,召她侍寝的次数越来越多,你越来越多地将她挂在嘴边,还夸她体贴入微,臣妾是一点点看着皇上的改变,臣妾心如刀割啊!您要臣妾如何忍让?如何宽容?如何不去咄咄逼人?如何不去迫害?如果你早料到会和她生出情意,一开始你就不该对臣妾许下诺言,说心中只有臣妾一个,或许您只是一时兴起说说而已,可是臣妾已经把这句话当作一辈子的依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