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2章 流言蜚语(1 / 2)

首领遭难,随行的野狼当然地冲近,要杀死那提刀疯砍的女人。

一宿未合的眼翻露出血丝,更添几分戾气。

她切中野狼的脖颈,兽口中咬出浑浊血液。

那是褚洄的血,伴着撕裂的痛意。

她正与头狼厮杀,而褚昭睃巡四面,连动三矢,当场射杀了一只野狼,余下一只已经颇为忌惮,向后退缩。

情势危急,言攸持刀的手死死定格架住,袖剑抽动又发疯般的刺入野兽皮毛,拖出粘稠的血线,褚昭的手臂都被咬得血肉模糊了,却不哭疼,拖住了头狼折断的前爪,这畜生越痛便啃得越凶,两人斗一狼,以它遍体鳞伤的死去终结。

方才她紊乱了神志,本能地中伤,两条手臂都挂满朱色,一如荼蘼装点,妖冶到瘆人,疯子终于再度镇静,扒开野兽的尸骸,撕烂了它的嘴,抽刀劈断半截颈子,以泄心头之愤。

犬齿挪开后,褚洄手背上钻着猩红的窟窿,她什么都没说,连衣袖一起缠裹住,扶他重新站起。

被野兽咬中大意不得,需立刻让医士处理,以防这伤口牵扯出其余症状。

“没事了……会回去的……很快就回去了……”

褚洄扯了哑涩的嗓子,而褚昭和言攸都没能听清他的话语。

*

言攸不愿久记那日的狼狈无状。

女官蓬头垢面,血染罗裙,早理不清这血来自何处。

他们是被早间继续寻人的侍卫接回去的。

春猎结束,经历此番变故,也无心去分辨什么头筹落属。

而仔细清点计算后,褚昭的确是兑现了当日一语。

比奖赏更重要的,永远是平安。

也是自那日她与两位皇子同出深山老林后,宫中便多了流言蜚语。

她的指骨还隐隐作痛,被踩踏的后遗症总在作怪,偶尔对着书卷落笔时还会发抖。

自开春之后集贤院的事务一直繁杂,加之陈兆被褫职自尽后所有的都是挑着最急的处理,一日推一日,她与同僚萧典籍都不得清闲。

“阿嫽,你的手是在春猎那时落了伤吗?”萧典籍走到她身边,垂眸凝于年轻女官那纤细而分明的手,手背拓了一小片青,手指捏得紧了会颤,她取走言攸手上的笔,搁放在笔格上,又牵捧起一只,说道,“女官的手可要紧着。”

言攸略有不自在,稍稍用劲抽了回来。

这萧典籍是比陈兆还年长的女官,素来待人和煦,又尤其与张颐相熟亲善,而今的身份却让她多少有些忸怩。

久居宫闱之中,她自是晓得这些关切后又隐带着怎样的审度,萧典籍看向她的目光多有一些好奇,还有一些深沉。

言攸客气三分:“没什么大碍,只是被压伤了,未伤及骨骼,多几日便好了。”

萧典籍抬了抬头,微乜下眼,嘴角的弧度平直,刻意掩隐了情绪,她道:“是为救二位殿下所受之伤吗?”

果不其然。

流语霏霏时,连无空搭理闲事的女官都起了探究之意。

她来时就是靠着宣镜的举荐,而宣镜是什么人?是当世硕儒,是储君恩师,宣镜名下弟子无数,可也无有她这样年轻的女弟子,既无师生情谊,凭靠的是谁早早地就存有揣测。

一并写作香艳的谣言了。

言攸未作回答,被萧典籍视作默认。

她轻咳两声:“阿嫽不必多心,我无意于探听你的私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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