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太妃突然喊一嗓子，去倒水的合意吓了一跳，水溅到手背上烫疼了。
“娘娘怎么了？”
“你不是说芳菲的手很凉吗？是不是死人的那种凉？你摸到她的时候，她还有脉搏吗？”
合意越想越后怕，哪里还记得这些，要是自己真的摸的是个死人，她这双手都不想要了。
“娘娘，奴婢也没摸过死人，哪里知道死人是什么样啊？”
“正常人的手会那么凉吗？你当时说她浑身冷得厉害，正常人身上也会是冷得吗？”华太妃抓住了这个点，追问不放。
合意壮着胆子回忆，她当时那样说，就是因为摸到芳菲胳膊和脖子都是凉的，才那样说的。
说明了这一点，华太妃越发肯定，芳菲并没有因为怕死招供，而是皇后用了某种手段，让死去的芳菲开口说话了。
“娘娘，这不可能吧？”合意不相信。
“她要不是有妖术在身，怎么会有狐狸精转世的传言？这种话怎么不说是别人，偏偏说是她？一定是她懂妖术，说不定皇上退位，就是她用妖术迷惑的，好方便她成为皇后！本宫不能再让她这么肆意妄为了！”
“母妃？你怎么了？身体不舒服吗？要不要请太医来？”
七王爷黎明尉听到母妃回来的声音，想来找母妃说话的，一进来就看见母妃半躺在贵妃榻上，说着奇怪的话。
“尉？你怎么来了，今天不用上课，怎么不多睡一会儿？”华太妃把儿子招呼过来，搂在怀里宠爱。
“孩儿想早起练功，看到母妃不舒服，孩儿很担心。”黎明尉说。
“母妃没事，母妃就是去皇后娘娘那凑了会儿热闹，看了下新入宫的人。”
“皇兄的妃嫔？都漂亮吗？”黎明尉问。
“漂亮啊，能做皇家儿媳妇的人，怎么会不漂亮呢。等你当皇帝了，你也可以娶那些漂亮的妃嫔。”华太妃说。
“我？我也能当皇帝吗？五哥都已经是皇上了。”黎明尉说。
“当然能。你五哥样让位给你，由你来继承皇位。”华太妃说。
黎明尉思考了一会儿，“那要是到时候，五哥也有了皇子，我是不是也要等他长大后让位给他？”
“当然不了。你要做很久很久的皇帝，等你老了，再传给你的儿子。”华太妃说。
“那五哥为什么要让位给我？”黎明尉问。
“因为尉聪明啊。其实你比你五哥聪明多了，只是你还小，所有还要再过几年，等你长大。”华太妃说。
“是这样吗……”黎明尉并没有完全接受这个理由。叫他读书的太傅总是夸赞五哥的好，还让自己和他好好学习，将来辅佐五哥，兄弟齐心才能让天下安定。
这和母妃说的完全不一样嘛。
“尉继续去练功吧，母妃这里还有些事，一会儿再去看你。”
黎明尉想要开口问，又怕母妃会生气，只好先应声好，告退后，小跑着离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