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马车赶的稳当又快,是他多年积攒的经验。
而且这可是国师,金尊玉贵的,马鞭子都肯定没摸过。
“您还是别开玩笑了,还是我来吧。”
回头再颠着里面两个小孩儿,再把车赶沟里,他今晚就不要休息了。
车泽回了他一个‘你放心’的眼神,马鞭一扬,“驾!”
车子缓缓动了起来。
走了一段路,马车绕过石头,绕过土坑,驭马也没话说,车夫有点儿诧异。
车泽笑呵呵,“这本来是秘密,但是现在说出来也没什么。”
“你别看我现在是国师,我八岁的时候就被我师父赶下山了,那时候没饭吃,我要过饭,当过木匠,还去码头扛大包,被人诓了工钱,最饿的时候还假装过神算子,到处胡说八道。”
车夫哑然,“这,这怎么可能?”
车泽将自己手腕上的疤痕露出来,“你看,我去讨工钱,差点儿被他们把手筋挑了。”
车泽的小胳膊上果然有一个巨大的肉色疤痕。
车夫顿时心里五味杂陈。
“我当过马夫的,我还是当地赶车赶的最好的,要不是忽然通了天意,咱俩还是同行呢!”
车夫对自己之前对车泽的偏见抱歉,还好他只是一个不起眼的牛马,就是有偏见也不敢表现出来。
在他侧过头不自在的搓脸的时候,车泽眼睛看过车厢里,勾起一个自信的笑。
呵呵,就你个小狗腿会装可怜是不是?我也会。
气运之子,也为我停留吧!也看看我这个身世可怜的大叔吧!
其实他说的东西都是真的,但也不完全是真的。
比如扛大包是真的,但他为了感谢老板给他一口饭吃想报答点儿什么,于是他给老板卜了一卦。
算出老板老娘要早死,家里的小儿子是个和家里八字不合的,要保住老娘,就要送走儿子,生意也会更上一层楼。
这么重要的消息,他以为不久他就会得到老板的感谢。
没想到这事儿被老板媳妇知道了,感谢是没有的,她还雇了一大堆汉子要拔了车泽的舌头。
然后车泽只好扮乞丐保舌头。
因为他一学就会,深挖乞丐之道,后来结合人流、消费水准、以及消费人群,立即在当地的求子庙前开张了,开始赚钱了结果被老叫花子们针对了,然后他只好不情愿的改了行……
这个疤,是因为他当木匠的时候解了师父的绝艺。
这个他其实也很冤枉。
那东西不是看一眼就能知道怎么做了吗?怎么能是秘诀呢?
反正至少他以为是这样的。
有师兄弟请教他,他得了两个肉包子就被感动的教给师兄弟了。
然后他被扣上了‘偷师’的罪名,师父叫人把他打得半死。
还好还好,他现在混成国师了。
想起过去的事,车泽一脸缅怀。
过去还是挺值得怀念的,也不知道那些善良的人现在都怎么样了,会不会像他一样,他们也在想念着他呢?
‘善良人’回忆录:你问我是怎么发家的?啧,想当年呐我遇到一个傻子……
马车徐徐向前行驶,迎面而来另一辆马车,车泽利索的避开,还嫌弃人家技术不行。
八人在村口等着,他们以为自己这次死里逃生,等来一定是救援。
可是一辆马车缓缓停下,一个粗布麻衣的男人阴沉着脸下了车。
他快速扫过一眼这几人,急匆匆的进了村。
吴奇八人多看了这人几眼,大晚上的,这人来这个村子是干什么来了?
里面连个活的苍蝇都没有。
男子一路无阻的走到土包面前,翻来覆去的查看。
他的大腿骨呢?他的大腿骨呢!!
他分明埋在这里的!
一定是村口的那八人搞的鬼!一定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