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泽自觉不妙,一瘸一拐的要离开,身后嘟嘟扯开裹尸布,将阿香放了出来。
解开的那一瞬间,阿香就立刻推开嘟嘟向车泽走去。
车泽的一只胳膊突然被托了起来,正当他不解时,对上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,“你疼吗?我回去给你上药。”
车泽一把就将自己的胳膊抽出来了。
干什么干什么!
男女大防呢!边界感呢!
“你……你离我远一点!”
阿香委屈,“你不要我了?”
车泽连连诶诶诶,“什么要不要的!你不要乱说嗷!我和你从来都没有关系的!”
阿香,“人家人都是你的了,你要抛弃我?”
车泽看疯子一样的看阿香,“抛弃?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就抛弃你?”
说完这句话阿香果然就不说话了,是谁呢?是谁都不重要,只要这个人答应她骗小孩子来祭祀就行,孩子的灵魂是巩固水底法阵的最好材料。
车泽看嘟嘟一张看好戏的脸凑过来,只好想办法化解现在这情况。
“你要跟着我是不是?你说为我好是不是?”
阿香点头,她的目标就是攻略一个男人,让这个男人听她的话,搞小孩儿来祭祀。
拿下一个男人的办法就是获得这个男人的喜欢,做为他好的事情,除非他要背叛村子。
车泽手掌拍手背,“这不就对了,男女之间的好不仅仅只要‘男女之情’还可以是‘朋……’”友。
“暗卫!”嘟嘟举手插嘴道,“你是他的暗卫,你只要保护他的安全,他就会喜欢你!”
车泽瞪了一眼嘟嘟,一个姑娘家家的,虽说是人偶,但是哪儿有姑娘做暗卫的,再说一个人偶能做什么暗卫?
哪知对面的女人却求证似的看着车泽。
车泽迟疑了一下,好吧,人偶练武功可能就没时间缠着自己了吧,他点点头。
阿香似乎是找到了什么人生目标,立即眼睛亮亮的,保护安全?这个她最在行了!
她敢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她更懂得怎么护人安全了。
车泽狼狈的要走,阿香要扶他,车泽一边唠叨,一边让他退开,“暗卫是不需要离这么近的,你只能远远的看着我。”
阿香只好点头。
嘟嘟看阿香的问题好像解决了,她立即跟在阿香身边小声说,“他叫车泽,你叫他名字就行,还有,一定一定要保护他的安全哦,可不只是有人要害他,还有会法术的老鬼。”
阿香对嘟嘟警惕又害怕,她看着嘟嘟说话间又快速看了一眼车泽。
嘟嘟嘴角抽抽,别以为她没看出来阿香是警惕自己伤害车泽!
“哼!”小姑娘气哼哼走了。
车泽再次出现在人前,之前顶着一个大大的巴掌印大家都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,现在嘛……看着阿香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,大家眼底了然,原来如此,国师竟然是这样的人!
人果然不可貌相呢。
车泽臊的捂脸都来不及了,阿香的一身红衣仿佛一个巨大的招牌,时时刻刻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。
嘟嘟看着车泽狼狈的背影笑的停不下来。
所有孩子的信息连夜被送出了村子,这么庞大的信息还是得交给外面的人整理,整理后张贴才能更加明了。
嘟嘟跟车泽说了水底下巨大的机关,车泽的建议是做一个石台放回原位,先让水位退了,再让懂机关的人下去看看那些齿轮到底起个什么作用。
嘟嘟没意见,她是小孩儿,即使是郡主,有时候说话还不如国师好使。
车泽假模假样的算了一通,就理直气壮的指挥人动工了。
季太师本来到了该回京城的时间,可他是真的不想回去,他可爱的外孙在这里,小小一个,白白嫩嫩的喊自己外祖,女儿也……是个女儿,他和自家媳妇一合计,干脆找个活儿干吧。
找女儿的这段日子他不是干着急的,为了研究透彻儋州,他发现了一个问题,以前的治理水患的方法无非就是修堤坝,将水堵住,或者简单的挖河道,将水排到其他地方去。
这样的方法是在与天对抗,与自然对抗,这样的做法自然是不可取的。
季太师觉的要在这里生存下去还是要顺应大自然的规则。
往年大家都指望着稻子、麦子等作物填饱肚子,果树虽然多,但到底是经济作物,只有少部分的人指望这个。
因为指望着庄稼过活,所以大家才在水涝来临的时候会落的个人财两空。
“普通的农作物指望不上那就换个东西种,水果可以,莲藕、菱角、芡实、茭白,水芹都可以,只要可以填饱肚子的老百姓都能将就,他们只是不知道可以种这些没见过的东西而已,要是知道一定会听官府的。”
每种食物都有好几种做法,就算不好吃也总会找到适合的吃法,总比饿死强。
“如果作物还是养活不了人,那就发展其他行业,渔业,让大家挖鱼塘,买卖鱼吃,纺织业,手工业,只要不靠天吃饭,这里的人就不会总是害怕老天不给饭吃。”
这是季太师一个模糊的想法,但经过认真和友人讨论,都觉的这个方法可行。
于是他立即洋洋洒洒的写了一个老厚的折子给皇帝,求让他在这里再考察考察。
而这段日子里,怀峻熙也带着李从野来了,嘟嘟见到这两人的时候,他俩互相不说话。
问怀峻熙,怀峻熙脸色极其不好。
问李从野,李从野直接汗毛倒竖。
怀峻熙是带着石匠来的,按照阿香的要求做石台,李从野则是和常思晟跟着测绘兵到处逛。
嘟嘟就向跟着李从野的随从打听。
不说?砍你的头!
还不说?这么讲义气?好喜欢你的脾气!那不杀了,带回去阉了,给我当下人吧!
随从眼泪从脑门子流下,不是福星吗?不是善良可爱会救人吗?都是开玩笑的吗?
他想了想,好像也不是很大的秘密,说了最多当不了兵嘛!死了还好,要是真被阉了那也太惨了。
士可杀不可辱!
于是他立即跪着说了。
“我们伍长晚上睡觉被人套麻袋打了。”
嘟嘟抬眉,“哦?细细说。”
“我们伍长有一天晚上和怀家的少爷一起去外面找静阳公主,那天也是没找到,一起到客栈休息下了。我们伍长晚上睡觉就没有关窗户的习惯,所以就被那人得逞了。
我当时进去的时候,有个梳着小辫的男人正骑在伍长身上要掐死我们伍长呢!当时我们伍长一个抬腿……”
嘟嘟小手一抬,“停!知道李从野挨揍的原因吗?”
刚到儋州,这是惹着谁了?
那随从嘿嘿一笑,“本来是不能说的,但是小郡主我可是被你逼得。”
“他骑在我们伍长身上说……说‘让你玷污楠楠!’,‘让你摸楠楠的肩膀!你还从楠楠碗里抢吃的?玷污我的女人!’”
随从一句句的学,嘟嘟立即反应过来这人是谁了。
忽兰察!
他竟然能进到庆国的地盘?还能精确找到怀峻熙的位置。
可是怀峻熙是男的北漠的人难道还不知道吗?上次不是已经带着怀峻熙上北漠驻扎地溜达了一圈了吗?
哎呀,溜达的那一圈走的时候没剩活口!
失策了。
不对啊,既然都看到怀峻熙和李从野在一起吃饭了,应该能猜到怀峻熙是个男的了呀!
随从左右看了一眼,悄悄道,“我们伍长可能是看上怀家少爷了,因为我想了一下与我们伍长白日里一起吃饭的不就只有怀家少爷吗!”
嘟嘟脸色一抽,怎么说呢?
“我们伍长那天晚上反应过来后没有还手的力气,我后来冲进来帮忙的时候还听到他说话了。”
“他说,‘老子就是要吃他碗里的饭,老子就喜欢摸他的肩膀,老子能摸的着!有本事你来啊?老子还跟他睡一个被窝呢!你管得着嘛你!’”
随从捂脸(*
ω\*),“就是这样了,不过,即使我们伍长有不良嗜好但是依旧是我们伍长,我没有任何歧视的意思!”
嘟嘟苦涩笑笑,能不能是你们伍长说气话呢?
“那怀峻熙咋也拉着个脸?”
随从(#^.^#),“我们伍长说这话的时候怀家少爷就在门外,听到我们伍长告白了。”
岂止是告白,等众人将贼人打跑,李从野还非得去怀峻熙的屋子里睡,说要气死打他的贼人。
怀峻熙不让,两人就在走廊里打了一架。
嘟嘟: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