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婉淡淡地解释,她在等一个答案,比起之前她已经冷静的许多,不会直接拉着薛蕴嬛的领子去问,因为她还记得段晏说过的。
她从始至终都一样信任段晏,就如段晏见到薛蕴嬛说的,他找到了。
“是。”薛蕴嬛低下头,心中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,“我不知道我自己是怎么了,我明明……”
她明明喜欢的是段晏,可为什么对太子竟也有种同样的感觉。
太子是太子,段晏是段晏,在原书里这本就是两个独立的人设,不存在是同一个人的可能,她是作者。越是这样,越是明白,越是清楚觉得自己简直无耻,怎么可能同时喜欢着两个人。
“我知道,姐姐,但我尊重你的选择。”温婉打断了她继续说。
段晏交代过,万不可再伤薛蕴嬛,她谨记在心。
说罢了,也不等薛蕴嬛回答,温婉便悄然退下了,她只需表明自己的态度,剩下的决定则交给薛蕴嬛自己。
剩下的薛蕴嬛在大厅内,她挪动轮椅的机关,挪到往外了些露天的地方,昂起头看着天上无数的飞雪,比起去北林的那时雪已经变小了很多,现在雪渐渐的变小了,再过几天可能就不下雪了,最冷的天气过去了,天也就开了,气温得跟着转暖。
寒冬过去,春天该来了。
薛蕴嬛看了一会,正想要独自挪动轮椅回去房内,便见大厅前的大门被敲响,还不等她上前,李管家不知从何处小跑出来,绕开了她去打开门。
门一打开,薛蕴嬛看到回来的薛贤,身子便是一僵。
她下意识的躲开了薛贤的视线,挪动轮椅要走。
“嬛嬛。”
苍老疲乏的声音,终于是让薛蕴嬛停了下来,她挪了挪轮椅,在另外一条廊道上朝自己走来的薛贤。
她想起之前的种种冲突,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,“爹爹,有什么事吗?”
“你在怪我。”薛贤说的是肯定句。
薛蕴嬛一愣,随即垂下眸子。
这似曾相识的动作也让薛贤心下微疼,小的时候,他总说要出外半年不归时,薛蕴嬛也是一句话不说,只是错开视线。
他清了清嗓子,与薛蕴嬛解释道:“爹爹知道爹爹不对,可那陈氏一家,是你母家的人,我不能置之不顾,逐出薛府已是迫于无奈,我如何忍心看他们一家流浪街头?”
“爹爹自有爹爹的道理,我知道的。”薛蕴嬛扯了扯嘴角,听自己这样说。
她不想再与薛贤辩论下去,手艰难的地掰动轮椅旁侧的机关好让轮椅动起来,缓慢地走远了,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。
身后也没有传来任何的脚步声,她想来也是以薛贤的身份,一个父亲能与女儿这样道歉,她该知道收敛了,许是因为之前并未有与父母相处过的缘故,她本就不知道与父母的相处之道,对薛贤亦是。
接下来的几天,薛蕴嬛都在将军府内里等,等段晏过来接她一同去闻九萧的婚宴上。
这是太子吩咐下来的,他交代过段晏会过来,太子的举动就跟知道了薛蕴嬛即将要说些什么一样,这一行为更肯定了她自己的猜想。
太子什么都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