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在意,段晏在意就叫他在意去吧,想想她就来气,明明那么每天辛苦取血的她,现在还要甩脸色,太子殿下可真的是好大的脸。
顾衡确定了这四周没有十七的跟踪后方才小声地说,“是殿下知会了暗宫的人,叫他们都看着你些,他们是知道你这张脸的。”顿了顿,又有些无奈道,“殿下怕不是你肚子里面的蛔虫,知道你会回来早就下了吩咐。”
呵呵。
薛蕴嬛心里冷笑,脸上还是不动声色地问道:“成,那我现在睡哪里啊,晚上我总不能站在外边儿吧。”
“你去睡柴房吧,那就热了些,没床铺其他的还好。”顾衡想了想,很快有了答案,那儿是最安全的平日里去的人不多,“晚上我给你拿被子和枕头过去,你就将就着吧。”
薛蕴嬛无奈地耷拉着肩膀,为了自己所为的声誉和这个世界的规矩,只好认命今天晚上睡柴房。
“对了。”顾衡忽地想起了什么,一拍脑袋,说道。
薛蕴嬛抬眼看向顾衡,倒是要听听他要说些什么东西。
顾衡看了一眼薛蕴嬛的衣裳,小声地透露自己得到的消息,“你要么去看下殿下吧,这几天来殿下挺累的,军营那边的怪病都快给治好了,现在与那冒牌货周旋的殿下的身子不适好像晕了过去。”
“什么?”薛蕴嬛又是一怔,愣在了原地,“他怎么晕了。”
明明段晏被除掉了情蛊,身子应当是逐渐好起来才是,怎的会晕过去,仅仅是面对军营的事务不至于让段晏病倒。
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,段晏身上的情蛊不是一除掉便能恢复过来的,他身子还处于恢复阶段……
“你跟殿下说起来是吵架了吧,我看这几天殿下脸色差得很,笑都不带笑一下的。”顾衡摸了摸鼻子,也不知道自己这话该不该说。
直觉告诉顾衡自己与薛蕴嬛关系那么铁,是‘好兄弟’就该分享些消息,免得叫‘兄弟’不知道情况又平白受了委屈。
薛蕴嬛不冷不热啊了一声,“没有吧。”
他们顶多算冷战,冷战不是吵架。
哟呵!顾衡心里乐了一下,不用薛蕴嬛自己交代了,还说没有呢,以前一提段晏那眼睛都跟点了灯似的,现在这态度一看就不对劲。
“我记得晚上膳房那边儿怕这天气太过闷热,给熬了糖水,你要么现在……”
“现在干嘛?”
“哎哟喂,我说你是不是个女的,你这都不懂,往后怎么伺候殿下?”
薛蕴嬛撇了撇嘴,双手环胸看着顾衡道:“你有事说事别跟我来什么暗示的,有糖水又怎么了?这跟我们吵架有关系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