忌日当天。
顾晚按时醒来，往窗外望去，天空灰蒙蒙的一片，正好映衬了她内心的情绪。
即使多年过去，但是对于顾晚睐说，这一天还是令她很难过。
换上了黑色的长裙，顾晚下了楼，就听到客厅内传来的争吵声。
“今天的早餐谁做的？”
冯雅琴看着眼前的早餐，不悦地皱起眉头。
“是杭姨……”
“让她过来。”
顾晚走到客厅，就见到杭姨低着头，一脸抱歉地站在冯雅琴面前。
“抱歉，太太，今早习惯就做了这个。”
“怎么了？”
杭姨刚说完，顾晚就问了一句。
然而下一秒，她就看到了冯雅琴餐桌上的早餐，一下了然。
大概是因为林乐知忌日的关系，杭姨有些心不在焉，居然下意识做了她喜欢吃的东西，而不是冯雅琴平日里习惯吃的。
“没事，就是觉得有些奇怪罢了。毕竟突然摆上这个，也令人有些惊讶。”
冯雅琴见顾晚到了，也不好说什么，只勉强挤出了这句话。
“惊讶还是厌恶？”
顾晚却从来不会和冯雅琴迂回，直白地问了过去。
“不是厌恶，晚晚，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？”
顾晚还没来得及回复，就听到身后又传来了另一个声音。
“怎么都站着？”
是顾振宏。
下一秒，冯雅琴还是推了盘子，朝着杭姨吩咐道：“算了，也不是什么大事。重新给我做一份就好，下次别这样了。”
“我吃。”
顾晚却拦住了杭姨，只说了这么一句。
冯雅琴平日里就喜欢在这些细节上扣，顾晚看在眼里却不说什么，随她去了。
但今日不同。
今天是母亲的忌日，冯雅琴故意找茬，未免太微妙了些。
“发生什么了，雅琴？”
顾振宏坐了下来，看到顾晚的脸色不好，又多问了一句。
“也没什么，只是杭姨可能思念乐知姐心切，做了一份她喜欢吃的早饭。其实也没什么的，只是大清早冷不丁看到这样的东西，结合时间，还是难免会被惊到。”
“哦，这样啊。让人换一份，就好了。”
“我也让杭姨重新去做了。”
顾晚听着两人的对话，内心忍不住腹诽。
“就这么矜贵，连母亲喜欢吃的都会被吓到？”
“晚晚，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
冯雅琴听到顾晚阴阳怪气，忍不住想解释一下。
“不用跟我解释什么，我不想听。”
顾晚冷冷丢下了这句话，拿起了餐具，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眼前的早餐上。
其实她没有什么食欲，只是因为冯雅琴刚才的举动，才会这样。
然而，顾振宏却不满意顾晚的做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