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晚叫了几声，又在她面前晃了晃手，这才令她回神。
仔细看着对方的时候，顾晚这才发现，她眼下的黑眼圈也显得很是严重。
“啊……怎么了？”
“你怎么走神了？而且这几天没休息好吗？你的黑眼圈很明显。”
董佳揉了揉眼睛，叹了口气：“确实没太休息好，唉。”
顾晚鲜少见她这副模样，担心地问道：“出什么事情了？怎么看上去状态这么差？”
董佳怨念地看着顾晚：“还不是拜你所赐。”
“我？”
“不对，准确来说是拜你和霍东擎所赐。”
“啊？最近除了上次找你帮我弄东西之外，不是没找过你吗……难不成霍东擎来找你了？”
“不是。”董佳幽怨地说道，“自从上次你婚礼结束之后，莫焰就跟背后灵一样，天天出现在我面前。我要是问他，你为什么天天出现在我面前，他就会找出无数个合理的借口，说不过他……”
顾晚这才想起来，之前董佳和莫焰的关系就不寻常，从霍东擎的口中也听到了一点。
“我都忘记问了，你们到底怎么回事？”
董佳继续怨念：“你和霍东擎恩恩爱爱，休着婚假，给我视频通话还不忘撒狗粮，哪有时间关注你可怜的闺蜜。”
“好了好了，你别这样，我瘆得慌……”
“也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“没什么好说的，你会怨念成这样？”
顾晚忍不住叹气，摸了摸董佳的头。
每次都是自己遇到问题，董佳出手相助。
但现在换成自己遇到这些麻烦，董佳却从未想过找顾晚帮忙。
“就是……就是，大学的时候我暗恋过他，然后，做了点蠢事。反正就是很尴尬的各种事情，但我觉得那个时候，莫焰也没有很讨厌我，我就继续追，勇敢追。本来我都觉得要成功了，结果他不声不响出国了。直到要走的那天，我才知道……”
董佳气喘吁吁地跑到机场，最后也只赶上了他一个决绝的背影。
“然后就再也没有联系了？”
“看着他背影的那一刻，我忽然就醒悟过来了。我一直跟着他的脚步，努力想要跟上他，但是他从来都没有想要等过我。不想坚持了，放弃了自尊去摘一朵高高在上的花，狼狈又难堪。”
顾晚鲜少从董佳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，愣了一下，没想到看起来自信乐观的人，在喜欢的人的面前，也会这样自卑。
可是一想到之前霍东擎跟自己说，莫焰喜欢董佳，顾晚就觉得矛盾。
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，会抛弃一切，一声不吭就走了吗？
犹豫了半天，顾晚最终还是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她。
“但是，但是！他突然回国就算了，为什么要跑到我面前来？一看到他我就想起当年做过的蠢事，就尴尬地想跑。我最近都快神经衰弱了……对了，你刚才在跟我说什么，我都忘记了。”
话题转换的如此之快，令顾晚都有些猝不及防。
“就是邵韩的事情，我觉得有些奇怪。”
顾晚复述了一遍之后，董佳脸上的表情更僵硬了。
“我可能知道邵韩为什么问你这个问题。”
“为什么？其实我一直觉得，他有这个能力，离开顾氏也没什么问题。他的重点在于要报顾振宏的恩，但被我开除了他也没什么用了……是在纠结这个？”
“是因为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