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的公司虽然不太远，但是回家的方向却不同。
“接自己的妻子下班不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吗？”
顾晚晃了晃手中还没收起的车钥匙：“我可以自己回去的。”
“霍夫人，你是不是太没情调了一点？”霍东擎打量着顾晚，看她不自觉露出的疲倦，继续问道，“发生了什么，看上去很累的样子？”
“这么明显吗？”
顾晚本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，但仍旧逃不过霍东擎的眼睛。
“不明显，但我看得出来。”
一如既往的自信。
“人员调动，公司员工人心惶惶。不过只是找个借口开除顾振宏留下来的人，不能明说，所以……”
不用多说，霍东擎就已经明白。
两人都是总裁，都明白决策者的一举一动，都能牵扯着整个公司员工的神经。
“调整人员而已，正常。不用这么费精力。”
“还是副总裁的问题。”
“邵韩？”
顾晚一惊，侧头看向霍东擎：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“妻子公司的一切，难道身为丈夫不应该好好了解吗？”
顾晚嗤笑一声，并不认同：“只会让我觉得霍总有心思想要吞并。”
了解越多，越不是什么好事。
“放心，顾氏我唯一感兴趣的，就是你。”
“打住，跟你说认真的。”
毕竟管理公司霍东擎的能力绰绰有余，顾晚也想听听他的意见。
“我没有开玩笑。”
霍东擎的眼神异常认真。
车内沉默了几秒。
他好似就有这样的魔力，能迅速把控氛围，扭转了气氛。
“所以，邵韩，你想留下？”
也是霍东擎，再一次转变了话题。
“嗯，至少忠诚度算是最高的原因。但这种忠诚度来自于他认为是顾振宏资助了他，让他能够走到今天。所以……”
“但最糟糕的结局是他离开，而顾氏也没有非要他不可。”
霍东擎的话和顾晚所想一模一样。
“所以你在犹豫什么？”
顾晚叹了口气，摇摇头：“总觉得不应该走到这样一步。”
“失去人才必然会有这样的感受，不过很正常。目前他对顾振宏的忠诚程度来自于他的资助，但是你一定也告诉他，当年真正资助的人是谁。如果他能够找到真相，自然会倒戈，或许还是一把不错的风力刀子。”
霍东擎的分析完全和顾晚一致，令她忍不住点头：“这就是我觉得他要离开最可惜的地方。”
“等着吧，如果真正聪明的人，自然会找到最后的答案。如果不是，那说明他也不是特别优秀，走了也不会可惜。”
许是霍东擎本身就带着极强的令人信服的气场，顾晚纠结的点一下就被他解释清楚，心中的一点担忧突然消散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