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场。
两人并肩走进，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。
虽然高级商场充斥着各类有钱人，身着奢侈品，谈吐也都不凡，但如此出众的气质，还是十分罕见。
霍东擎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注视，一如既往，带着顾晚直接走进了店内。
女装店。
“你为什么来女装店？”
还是顾晚很偏爱的一个牌子，设计简约，性冷淡风格，清一色的冷色调，多少有点寡淡。
“爷爷奶奶来，难道不用打扮一下？”
“他们来还得特意来买新的衣服？”
顾晚有些不解，难道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？
虽然她现在掌管着顾氏，商场内的所有东西都买得起，但并不代表她都会去买。
很多时候，除非必要，顾晚也不会来商场购物。
浪费时间，又浪费金钱。
从小在林乐知的教育下，顾晚早就养成了习惯，除非必要，不要浪费金钱。
它们可以花在更有用处的地方。
“看你放在衣柜的衣服都是几年前的款式，就算极简，商务里着装也是重要的一环。”
顾晚拿起一侧的衣服，随便看了一眼，漫不经心地说道：“鲜少有男人看得出来衣服是不是当季的。而在乎衣服是不是当季的女人，多半也不是多重要的人。人靠衣装是不假，但这么多年还需要靠着衣服，我也是白混了。”
话音落下，顾晚也放下了手中的衣服，略显无奈。
“嗯，看来我的借口还不够有说服力。”霍东擎直接从中拎了一套衣服出来，递给了顾晚，“只是想体验一下正常情侣逛商场的日常。”
毕竟两人除了工作就是应酬，虽然婚后也改了加班的习惯，但是留下来的时间，多半也都是在家中度过，很少有出去约会的时候。
更别提挑出一个休息日逛商场这样无聊的琐事。
“我怎么觉得你不像做这样事情的人？”
虽然霍东擎在日常中的举止已经慢慢在修正顾晚的“刻板”印象，然而总会有全新的举动令她再次不解。
作为霍氏的一把手，理应比自己更追求效率的人，此刻却像尝试普通情侣的无聊日常。
细想来还是觉得奇怪。
“我会做什么事情？”
霍东擎边挑选着衣服，边询问道。
顾晚仔细想了一下，脑海里还是认真工作谈判的霍东擎，而不是日常生活中的人。
所有人都将他捧到了一个极高的位置，以至于看到他平日里的样子的时候，反而觉得那不真实。
“大概就是没有感情的工作狂？”
顾晚选了一个带着调侃意味的回答。
霍东擎皱了下眉，停下了手上的动作，也不顾周身时刻准备提供服务的店员，回复道：“我是一个人，普通人该有的东西我都有。你的小脑瓜里就没点正常评价我的东西？”
不知为何，被霍东擎这么一说，顾晚想起了那个在厨房明显手足无措的男人。
确实，那个时候，霍东擎才展现了常人的那一面——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擅长的事情，至少最开始接触的时候，不可能事事完美。
“总的来说，你是被人捧到神台的人，所以……”
“但那些都是来自别人的评价，我不在乎。我更希望你能看到的是我，不是那些莫名其妙的言论刻画的我。”
大概这也是为什么霍东擎想要和顾晚做一些普通情侣会做的事情。
用普通、平常这样最单调的字眼，还原一个真实的自己。
大多数的人都会选择隐瞒自己的不完美，希望在恋人面前是完美无缺的。
然而这种崇拜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倒塌，最后变成一地鸡毛。
“你每次都让我觉得很意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