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此之外，并无其他。
“看什么呢，眉头紧皱？”
霍东擎看着顾晚时而皱眉，时而陷入沉思，维持着一个表情许久，还以为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。
顾晚本就有些心虚，听到这句话下意识就关掉了搜索页面，连忙否认：“没什么，就是查点资料。”
“查资料还能这么愁眉苦脸？”
“不太好查……”顾晚试探地问道，“为什么感觉有些人的信息被隐藏得很好，以至于偌大的互联网也没有太多的痕迹留下？”
“有意筛选与控制。”
“目的呢？”
霍东擎沉吟片刻，给出自己的看法：“要不是为了隐藏某些不愿被人知道的事情，要不是极其重视隐私的人。不过娱乐圈这么多形形色色的人，不被媒体记下也很正常。”
他只当顾晚是在查公司相关的事情。
“但如果名声足够，至少不是无名之辈，甚至有知名度，热衷于八卦的网友却连讨论都很少，感觉有些反常……”
“那便是想要隐藏。”
隐藏。
霍东擎想要隐藏什么？
那些霍氏不想被世人知道的事情，还是他自己不为人知的秘密？
又或者，就是顾青青所言的，那个他已经去世的心爱的女人？
“想要隐藏什么？”
“无从知晓，但一定是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。”
顾晚装作无意，随口说道：“比如，一个明星隐藏感情的话，就会分外注意这方面的信息？如果有一些苗头，就会和媒体打招呼？”
“大概是这样。”
那是不是，霍东擎也可以隐藏了这些？
顾晚放下手机，心中长长叹了口气，望向霍东擎。
书房内的灯光并不算明亮，霍东擎桌子上一盏台灯正亮，照亮了他锐利且深邃的双眼。
明明是暖光色的灯光，却并没有化开他周身的冷。
几摞堆叠的文件，身后悬挂着的画，几件摆式，将正坐在中间的人刻画得无比像一个假人。
顾晚这样看着他，忽而皱起了眉头。
她第一次这样觉得，自己根本不了解霍东擎。
他是谁，他真实的内里是什么样，他说过的每一句话是真是假，都无从知晓。
明明物理距离并不远，但此刻顾晚却觉得自己永远都触碰不到霍东擎。
他们之间隔着银河。
“晚晚，盯着我看，是有什么问题？”
霍东擎注意到了顾晚的视线，放下了手中的文件，回以目光。
说话的语调，微微上扬的唇角，脸部肌肉提起的角度，眼神里的情绪，都是自己最熟悉的。
可顾晚这一刻却觉得心慌无比。
为什么，为什么忽然觉得，霍东擎无比陌生？
霍东擎，你是不是有一个深爱的女人？
顾晚想这样问，然而话到口边，却又一转：“没什么，就是有些累了，看着一个地方就能发呆很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