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蝶豁然站起来,“沈穆初,我去看看,我总觉得那两人是贼。”
沈穆初无语地拉住她的手,“别去了,那个男的是陈光。”
兰蝶吃惊不小,“那就更得去抓了!”
“你们让他逃了,现在他近在咫尺,得来全不费工夫啊!”
“我今儿一个护卫都没带。”沈穆初原本笑意盈盈的脸,现在垮成了个驴脸。
兰蝶说,“那我一个人先进去看看,你去把你的护卫找来。”
把护卫找来,恐怕都半个时辰后了。
这半个时辰让她一人深入虎穴,沈穆初哪里能放心。
因为明天要走,他早早就让护卫整理好一切东西,歇下了。
“不行,太危险了。”沈穆初深吸了口气,“我同你去吧,先看看情况。”
兰蝶道,“也好。”
沈穆初唤来掌柜,付了钱,又吩咐道,“这些东西先暂时存你这里,我们一会就来取。”
掌柜多收了钱,很乐意接下了照看的活儿。
兰蝶在地摊上随便挑了两个蒙面巾,让沈穆初将钱付了。
两人猫着腰从粮店的一个小小的狗洞里爬进去。
沈穆初瘦弱,这个狗洞的大小刚好能容下。
看着沈穆初黑着一张脸,兰蝶没好气地笑了笑。
一个纨绔公子,钻个狗洞怎么就委屈了呢?
沈穆初看她这么轻车熟路,悄声问,“你以前经常钻狗洞吗?”
话毕迎来兰蝶一巴掌拍在自己后脑勺发出的嗡嗡声。
“这是权宜之计,权宜之计好不好!谁叫你不会功夫呢!你要会功夫,我犯得着找狗洞吗,我一个墙就翻过来了。”
兰蝶说完,发觉自己脑子好像进水了。
他不会功夫,自己也犯不着跟着钻狗洞呀!
唉,得吃点好吃的补补脑子了!
两人一路摸索到声音的来源处,蹲在墙根,伸着脖子看仓库里的动静。
约莫有几十人,正忙碌着将一袋又一袋的米从一个暗道运出去。
走的不是正大门。
蒙面纱的女人怎么指挥,他们就怎么做,好像是他们的头头。
沈穆初刚想到永州知府给邰州知府的来信,正猜想那批人是不是永州的。
就被兰蝶轻撞了撞,“那女的是什么人?你知道吗?”
“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人,但我猜得没错的话,他们应该是永州的人,而这个粮店应该与陈光有关。”沈穆初说完,又将那信的内容同兰蝶说了一下。
兰蝶震惊的瞪大眼睛,“那这永州的知府是要反呀!”
沈穆初伸出食指,摆了摆,说,“也不一定是要反,以他的能力,和怀化帝比,差太远了,估计就想圈个地自立为王。”
永州这几年干旱,粮食收成不好,老百姓吃的粮食都是从各州筹措买来。
可惜永州除了兵强马壮,商贸也不及邰州的十分之一,穷得很。
是以,永州这才想了这么个法子,一来能解自己的困境,二来趁机兼并邰州。
新帝刚上任,矛头就指向邰州的贪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