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邰州知府想要活命,永州知府提出的这法子也是眼下对邰州最好的法子。
但人算不如天算,这邰州知府还没来得及给出回应,就被萧雨歇强行关入了牢里。
但如果陈光真将粮食运到永州,和永州沆瀣一气,为了救陈知府,这邰州一定免不了一场大战。
这么想着,沈穆初的额上,手掌心沁出细密的薄汗。
就这么看着无辜百姓死在眼前,他到底于心不忍。
“我们得阻止他们。”沈穆初道。
“啊?可会功夫的就我一个人啊,他们是几十人啊!”兰蝶不解,不是说了伺机而动嘛。
“唉,我不会功夫,但我有脑子啊。”沈穆初从怀里摸出一个火折子,在兰蝶面前晃了晃,“这里既然是卖粮的,肯定也有油或者酒之类的东西,你去找来,我在这盯着。”
才吩咐过自己去取什么贪污证据,这会儿又使唤自己干这种活。
兰蝶没好气地瞪了他两眼,转身就去寻他说的这些东西。
可能是运气好,兰蝶很快就搬来了两大坛子酒。
见仓库的粮食被搬走了一半,沈穆初着急地点燃火折子,给兰蝶使了个准备泼酒的眼色。
兰蝶一手提一坛,运足功力,朝粮食方向扔了过去。
两个酒坛在空中碰撞了一下,就碎裂开来,那酒就如雨一般下到了粮食上。
沈穆初瞅准时机,迅速地将火折子扔向了粮食。
火苗腾地窜起来,搬运粮食的人来不及躲闪,个个都沾上了火苗。
痛苦的嚎叫声此起彼伏。
唯独陈光和那女人站得有点距离,没有被火烧着,他们惊恐愤怒的后退了几步。
这声音刺激到了兰蝶,让她联想到了母后与哥哥,是不是也像他们这样痛苦。
她难受地捂住耳朵,不去听那声音。
“走!”沈穆初看了一眼身后追来的那两人,拉起兰蝶的手,就往外拼命地跑。
火光冲天,很快引来了外面的人的闯入。
陈光和那女子功夫都很好,眨眼间追上并拦截住了两人。
陈光一剑挑开两人的蒙面巾,看清面孔后,眸光里杀意浓浓,牙缝里吐出几个字,“是你们!”
兰蝶还捂着耳朵,眼神涣散,沈穆初有点慌了,摇着她胳膊,忙叫道,“兰蝶,兰蝶,你醒醒。”
陈光见状冷笑一声,提剑就朝兰蝶刺去。
这女人有功夫,只要解决了,沈穆初还不任由他拿捏。
只要留着沈穆初,换父亲足够了!
寒光乍起,剑尖就要刺到兰蝶的胸口时,沈穆初吓得瞪大了双眼,下意识大喊着“兰蝶”然后抱了上去。
“噗嗤”一声,剑尖穿入沈穆初的后背。
沈穆初疼得呲牙咧嘴,还是紧紧地环抱住兰蝶不放开。
“既然如此深情,那我就成全你,去死吧!”陈光怒喝一声,拔剑再刺。
这时兰蝶回过神来,一把推倒沈穆初,抬脚就踢飞了陈光的剑。
陈光黑了脸,飞身去捡剑。
那面纱女子,见心上人被辱,又见兰蝶的功夫似乎不错,小脸上隐有薄怒。
可拳脚功夫再不错,这女人手上没有武器,不过螳臂当车罢了。
面纱女子冷哼一声,持软剑朝兰蝶所在方向飞身而出,大喊道,“陈光哥哥,看我替你报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