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蝶被一路拉着上了马车。
沈穆初对车夫说,“走。”
车夫纳闷,“爷,去哪儿?”
沈穆初不耐烦道,“哪儿都行,快走!”
车夫瞧出这位爷心情不好,便不再问,一扯缰绳,喊了声“驾!”
马车发动。
沈穆初冷着脸,周身温度降至冰点。
小小的马车里,竟有了冷意。
见惯了沈穆初的笑容,这突然的愤怒,让兰蝶心尖颤了颤。
就两份礼物,至于吗?
又不是她要他们送的,兰蝶委屈地嘟起小嘴。
沈穆初心想,萧雨歇送玉佩就罢了。
另一个男人送那么艳丽的衣服,是怎么回事?
越想越窝火,沈穆初如狼一样,盯着她的眼睛道,“衣服是怎么回事?”
兰蝶忽然被吓到了,以往这人不是温和得如一只绵羊吗?
她缩了缩脖子,哆嗦心虚道,“没怎么回事啊。”
在浴桶里被人看到,这事能说吗!咬死了都不能说啊!
沈穆初额上青筋突突跳,都怪自己大意,早该想到望都的裴言川是个出了名的花花公子,兰蝶在他家住了将近一个月,在他看不到的情况下,不知道这人对兰蝶做了些什么。
沈穆初冷着眼,声音微凉,“在裴府,裴言川有对你做什么吗?”
兰蝶皱眉,“没有,他府里那么多夫人都忙不过来,生意也忙不过来,哪里顾得上我?”
沈穆初神色稍稍好点,将兰蝶霸道地按进了自己的怀里。
兰蝶想动,却动不了,她顺势探了探他的脉,脉搏跳动有力,不似之前的虚弱无力。
兰蝶打趣道,“最近师兄教你可下苦功夫了啊,我都挣不脱你了。”
“不努力赶上你,你再跑,怎么办?”
“我不都说了,以后不会了。”
静默了半晌,沈穆初隔着帘子喊车夫,“去平乐戏楼。”
“是。”
马车转了弯,往目的地去。
沈穆初不再说话,只静静地搂着她。
兰蝶掀起窗帘子,看了眼外面,灾民还是一如既往地多,但是不乱了,每隔三里地,都设了粥棚。
看样子,萧雨歇还挺有本事,短短几日安置住了这些灾民。
想起他百忙之中,还不忘送自己生辰礼,兰蝶忽然道,“那个玉佩,你大概也猜到是你表哥送的了,我们是不是又要起程离开望都了?”
沈穆初不说话。
兰蝶继续道,“我有一件事情不明白,你表哥既然早知道我了,为何也没见他来抓我?反而还给我送来礼物?”
沈穆初全身都冰凉起来。
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,男人送女人玉佩,那是传情之意!
沈穆初懊恼地用嘴堵上她的嘴,吻了起来。
他的吻技越来越娴熟,很撩人。
兰蝶瞬间被勾得娇喘微微。
良久,沈穆初额抵着她的额,鼻子亦抵着她的鼻子,吐气如兰,“今日,只有我们,不谈论其他男人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