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蝶看了一下,人太多了,根本就看不清哪个不对劲。
季如风拉住兰蝶往外走,兰蝶皱眉,“干什么去?”
“咱去屋顶,那里视野好。”
没等兰蝶应声,季如风拉住她,施展迎风轻功,避过人,从僻静巷子处跃到屋檐上。
屋檐有翼角,两人躲在后面俯瞰下方。
院里院外都能看得很清楚。
兰蝶意外看到灵柩旁有一女子全身缟素,哭得凄凄惨惨,女子正是赵菲儿,一旁扶着她的时笙也没好到哪里去,似乎哭得虚脱了。
而沈穆初与他们一左一右,相对而跪,也似哭过一般,眼睛红红的。
兰蝶抽了抽鼻子,想笑。
有做戏子的潜力。
为首的熙都督带领一众官员,确认好灵柩里装的是贤王后,就派人将灵柩盖上。
然后叩首,下跪,悼唁。
最后起身同赵菲儿和沈穆初说了句节哀之类的话。
赵菲儿在灵柩被盖上的刹那,号恸崩摧,让人心生悲悯。
才当贤王妃没多久,就成了寡妇,有人低低地扼腕叹息。
半晌后,大小官员陆续离开。
兰蝶看到门口有个布衣百姓似乎跟某个官员交头接耳了几句,只见那人眉眼一抹喜色,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,转身离开。
季如风也注意到了,“走,我们跟上去。”
兰蝶点头,两人施展轻功,轻轻跃回地面上,神色如常地紧紧跟上。
也不知跟了多久,地方越来越偏僻。
眼见那人贼头贼脑探了一下四周,确认没人跟踪他,就拐进了一个破庙。
两人跃上破庙的屋顶,寻到声音的位置,将破瓦片轻移开。
透过洞口,俯视下方。
为首的是一个胡人,身后四个随从。只见布衣百姓对胡人拱手作揖,“死的那人确实是贤王爷,已经确认了。”
为首的胡人兰蝶不认识。
只听他说道,“好,很好,粥棚出事的人,可以消停了,大宣国陛下,已经收到这边的消息,震怒非常,你们做得很好!既然他真死了,咱们也该离开了。”
布衣百姓的心思不在这上面,梗着脖子问,“我家老爷呢?”
为首的胡人大手一挥,一个随从押着个五花大绑的官老爷,走过来丢给了布衣百姓,扬长而去。
季如风以兰蝶能听到的声音说,“那个胡人头头是北胡第一高手,雪灵子,也是北胡太子拓跋云翊的贴身护卫。”
兰蝶神情凝重,“师兄可打得过他?”
季如风挠了挠头,又叹了叹了气,“打个平手应该没问题,抓他?没有把握呀!那几个随从,一看功夫都不低。”
兰蝶郁闷得瘪嘴,心里很不甘,那这不是白来了吗?
季如风似笑非笑地打量了兰蝶一眼,兰蝶被看得不自在,“干嘛?”
季如风摇头,“主要是你不行,你若是能制住那几个随从,抓雪灵子,我倒真可以试一试。”
“那现在怎么办?你不是说要抓人吗?我们无功而返?”
“我徒弟只说,要抓粥棚下毒的人!”
兰蝶翻了他一眼,没好气道,“你要抓的人,就在;哼,仗着自己得了真传,逮住机会就羞辱自己。
哪有这样的师兄!
等日后见着师父,一定要向师父告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