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滢见萧腾进来,要作揖行礼时,萧腾示意她安静退出去。
拓拔云容正好抄写完第一篇最后一字,有些腰酸肩疼。
便叫了声,“清滢,帮我按按肩。”
一双大手登时覆上肩来,还没开始捏,拓拔云容就知道是萧腾。
她按住他的手,不让他捏。
“天色已晚,我要休息了,还请陛下回去吧。”
“你在生我的气?”
“臣妾不敢。”
萧腾按住她的肩,将她转过来,见她红着一双眼,一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。
“听闻拓跋太子能这么快离开帝都,是你派人去劝的?”
“是,”拓跋云容抬眼,定定地看着他,“让他不吵不闹地离开,不是正合陛下心意吗?”
萧腾怔愣片刻,问道,“他杀贤王,真的不是你指使的?”
拓跋云容像听到什么笑话般,讥嘲道,“我若说没有,你信吗?”
萧腾不说话。
拓跋云容就知道,无论她怎么解释,他都不会相信的,既然如此,何须要问她。
她起身直直避开他,往床榻走去。
上了床,盖上被子合上眼,安静地等他离开。
可片刻后,他没离开,反而上了她的床,钻进她的被窝里。
“朕知道你没睡着。”
拓跋云容索性不装了,看着他的眼,看他要做什么,要说什么。
这男人,你打定心思不理他,他反倒偏要来缠你。
“来帝都这段时日,是朕冷落了你,朕给你道歉。新国初立,百废待兴,前朝遗留下的沉疴痼疾太重,太多,朕无暇顾忌你是一个原因,另一个原因也是怕伤了朝臣们的心,他们对北胡的恨意由来已久,就连立皇后时,他们都要求朕立淑妃为后,又或者是另娶一个皇后,朕顶着巨大的压力才立了你为后,又立了鸿煊为太子。”
萧腾的声音,低沉又磁性,这一番说辞让拓跋云容几个月的烦闷少了许多。
拓跋云容深吸了口气,“臣妾早在与陛下成婚那日,便与拓跋王断绝了父女关系,早已不是北胡的公主了,臣妾怎么会害贤王呢?臣妾的弟弟只怕是受了拓跋王和另外两个弟弟的教唆。”
“我信你。”萧腾说完,将她紧紧搂在怀里。
男人身上独有的熟悉气味,让她紧绷的情绪和身体放松下来。
她一向是大胆奔放的,在萧腾俯身亲上来时,她便主动勾着他的脖子亲了上去。
夜里,两人折腾了很久很久。
萧腾突然问,“杜岚看到你穿的红色裙子了吗?”
这话含着酸味,拓跋云容笑着揶揄道,“若是看到了呢?陛下你要怎样?”
“那朕就挖了他的双眼。”
“那多可惜,杜画师可是难得的名师。”
“你的美丽,只能朕一人看,任何人都不行。”
萧腾这话浓浓的占有欲,恰是拓跋文容最喜欢的,拓跋文容一面亲吻,一面道,“那杜画师是个胆小鬼,什么都没见着。”
萧腾亲咬了咬她的下巴,嗓音粗重,“以后若想穿,只能穿给朕一人看,你若穿不惯大宣的衣裳,我让人多做一些北胡的衣裳。”
拓跋文容娇羞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东洲城门口一个小酒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