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云璟正喝着酒,吃着宵夜。
探子在耳边悄声道,“二王子,贤王未死,太子已被大宣的怀化帝逐出帝都,现在正往这边赶来。”
拓跋云璟黑了脸,将酒杯猛地搁在桌上,咬牙道,“王姐是个没心肝的叛徒,这大哥也是废物!”
猛灌了几壶酒,又在脑海中琢磨一番后,他才道,“速速通知父王和三弟,另外......”
话说完后,他阴翳的眸中有冷笑。
梅心苑。
兰蝶挎着药箱回来时,小院里静悄悄的,冬椿和沈穆初已经睡下来。
送她的金鸣,简单打了声招呼,就墙头直接翻到了桂苑。
兰蝶对着墙笑了笑。
最近金鸣和木清可爱翻这堵墙了呢。
洗漱完回屋时,油灯已被点亮,沈穆初正不知从哪里端来一盆热水。
兰蝶纳闷看着他,“你这是要做什么?”
“夫人,快过来坐,为夫给你洗脚。”
“这不好吧。”
沈穆初走过来就要抱她,她知道他最近力气又大了许多。
她伸出手挡,“我自己走。”
她坐在他为她备好的软椅上,将脚慢慢的伸了进去。
水温很舒适。
沈穆初一双大手伸进盆里,握住她的小脚揉捏起来。
兰蝶有些不习惯,觉得痒痒的,“你这又是做什么?”
“足底按摩。”
“你在哪里学来的这些东西?”
沈穆初不说话,兰蝶恍然,拍了他一下,“你是不是又在群芳院学的?”
“夫人别误会,我只是见梁子真和罗承俊被女人这样过,我是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让女人碰的。”沈穆初竖起两根手指发誓。
手拿出太猛,洗脚水忽然就溅了两人一脸。
兰蝶无语的拿他的衣袖擦了擦,说道,“继续按,很舒服。”
沈穆初叹气,“你这几天又是替冬椿操心婚事,又是出去给人看病,我真心疼你。”
兰蝶笑,“没事,我年轻着呢,不累。”
顿了顿,兰蝶又道,“都是些贫苦的人,他们又请不起大夫,让我看着他们受病痛折磨死去,心里不好受。”
沈穆初嘟囔,“可天下看不起病的穷苦人,何其多,个个都要救吗?看着你劳累,我心里不好受。”
“还说我呢,你最近不也忙着筹粮救济灾民吗?”
“我是男人,那点事累不着我。”
兰蝶抿唇,“永州旱灾,许多人吃不上饭,看不上病,我虽然救不了全部,但能救一个是一个。你放心,我会注意自己身体的,毕竟,我要是累病了,那些病人可就没救了。”
顿了顿,兰蝶叹道,“若是这天下没有战事,没有灾祸,没有疾病,人人都能安居乐业,喜乐祥和就好了。”
沈穆初刮了刮她的俏鼻子,笑,“一定会有海晏河清,国泰民安那一天的。”
“嗯。”兰蝶点头,眼里星光点点,她愿意去相信会有那么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