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萧雨歇携梁紫娴进宫请安,刚一进宫,就明显感觉宫里气氛有些紧张。
以他的直觉,宫里肯定是出事了。
他抓住一个太监问,“出什么事了?”
太监弯腰拱手道,“贤王殿下,娴侧妃,太子殿下不知道怎么回事,突然就昏迷不醒了。”
萧雨歇隐隐有些不安,昨日这太子和二皇弟可都去府中吃了宴席。
“还有其他人出事吗?”
太监摇头,“没有,只有太子殿下自昨日回来后,一直睡到现在都醒不过来,皇后娘娘发现不对,请了太医在诊治。”
“父皇可在凤栖宫?”
“陛下下了早朝,就赶过去了。”
太医薛院使搭过脉后,冷汗直流,太子的脉象一切正常,究竟为什么不醒,实在是毫无头绪。
拓跋文容见他神色不对,急急问道,“薛院使,太子殿下可是中了什么毒?”
薛院使拱手一拜,“陛下,娘娘,太子殿下脉象无异,至于为什么不醒,下官现在没有头绪,可否容下官回去想一想。”
拓跋文容正要发怒骂人,萧腾抢先道,“辛苦薛院使了。”
薛院使提着药箱离开后,拓跋文容不满地娇嗔了声“陛下!”
正要一通抱怨时,萧雨歇和梁紫娴到了。
两人齐齐跪拜,“儿臣(儿媳)参见父皇,参见母后。”
“起来吧,”萧腾声音淡淡的,眸子里却如冰般冷凉,上下打量萧雨歇,似乎在怀疑是不是这个儿子做了什么手脚。
他作为一个父亲,亲自教导太子多年,纵然不喜他体内一半的北胡血脉,但也是同天下普通父亲一样,希望儿子能健康平安的。
萧雨歇抬眼,见他眼里满是探究,心凉了半截。
“儿臣半路听闻太子弟弟昏迷不醒,儿臣就不打扰了。”
萧腾“嗯”了一声,表示同意。
拓跋文容不乐意了,指着萧雨歇破口大骂,“没想到你是个这么心狠手辣的人,你弟弟不过才五岁,你也下得去手,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,快交出解药来!”
萧腾冷了脸色,叫清滢,“清滢,扶皇后下去休息。”
萧雨歇肃着脸起身,将梁紫娴拉起,“紫娴,我们走。”
人都走后,萧腾对德福叹了口气,自嘲道,“德福啊,朕还什么都没说呢,谁都敢对朕甩脸子了。”
德福道,“陛下说笑了,这殿下和娘娘都把您当成至亲之人,才愿意把最真实的情绪暴露在陛?”
萧腾揉了揉眉心,“你派人暗中查探一番,朕总觉得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,另外,调两个暗卫过来守着太子。”
“是。”德福应下。
回到厢房后的拓跋文容,犹不解气,将梳妆台的东西统统掀翻在地。
刚一屁股坐下,就听得耳边“呲溜”一声。
有一枚箭矢直直钉入妆台上,她的心突然一窒,反应过来后恼怒起身,扭头看向箭的来处,那窗口处赫然被射穿了一个洞。
她大叫,“谁!出来!”竟然有人敢行刺她!
两人推开窗子,却连个人影也没见到。
倒回来时,清滢忙提醒道,“皇后娘娘,您看,那箭矢上挂着一张纸和一个小磁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