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文容拔下箭矢,将两样东西取下。
纸条上写着:王姐,许久不见,父王说大哥办事不利,没有杀死贤王,所以要小小地惩罚一下大哥,我已将大哥保下,王姐尽管放心。但父王说了,若是王姐不遵照以下做法,您的弟弟可能要受点罪。
纸条有两张,她再打开第二张,上面是要她做的事情。
拓跋文容看完后,脸涨得通红,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。
清滢忙扶住她,一脸担忧,“娘娘,您没事吧?”
“太子的毒,竟是父王派人下的,还让我想方设法拖住贤王殿下。”
“那这个瓷瓶里,是太子的解药了?”
拓跋文容淡淡地“嗯”了声。
清滢觉得那个贤王跟她们也没关系,拖住就拖住吧。
可皇后的脸色告诉她,事情没有这么简单。
清滢打开小瓷瓶,将药倒出来,有两粒,一黑一红。
“娘娘,怎么有两种颜色?”
“黑色的是太子的解药,他们给太子下了眠丝子,这是一种催眠嗜睡的药。红色的正是眠丝子,父王希望我将药下给陛下。”
清滢惊慌道,“怎么会这样?娘娘,您十年前便和拓跋王断绝了父女情,他为何还要为难您,这都是您最爱的两个人啊!”
“只怕,这宫里已有了父王的眼线。”拓跋云容想起刚才那一箭,冷汗涔涔。
她凝思了片刻,半带轻笑道,“这药下给陛下是不可能的,但把贤王留在帝都,我还是能办到的,但我偏偏就不如父王的意,父王狼子野心,对靖州垂涎已久,如此作为,怕是早已开始行动了,若我此时听了他的话,让他得了靖州,难保他将来不会侵犯大宣,大宣以后将会是我儿子鸿煊的,谁也不能染指,就是父王也不可以!”
清滢道,“可云翳太子,怎么办?”
拓跋云容冷笑一声,“你知道我母后死后,父王明明那么讨厌我们姐弟,却仍然还要保留着云翳的太子之位吗?”
清滢摇头,忽然又想到什么,“是不是顾忌娘娘外祖家的势力?”
拓跋云容冷冷道,“你说得对,父王顾忌外祖家,根本就不敢对云翳怎么样,所以,这信是二王弟写的,只怕要对云翳怎么样的,也是二王弟,根本就不是父王。”
“所以是二王子捉拿绑架了云翳太子?”
“云翳才离开一日,就被他抓住,我猜他一定还在东洲境内。”拓跋云容垂眉道,“清滢,我怕是要请师父出关了。”
“玉陌师父?”
拓跋云容点头,解下随身携带的一枚玉佩,递到清滢手中,“你拿着这个去找杜岚,让他去找师父。”
清滢嘟囔,“杜画师,他会同意吗?”
拓跋云容轻笑出声,“他会的,他好歹也是我师兄,我又不是让他去杀人放火,他有什么理由不帮我?”
“娘娘说的是,清滢这就去找杜画师。”
*
三日后,萧雨歇领梁紫娴回门。
临走时,萧雨歇对梁文旭道,“父亲,我明日即将起程去靖州,就此拜别。”
梁紫娴笑,“父亲,我会和贤王一起去,你可不要太想我哦。”
梁文旭无限感慨,摸了摸梁紫娴的头,“在外,要好好照顾贤王,照顾自己。”
梁紫娴撒娇道,“女儿会的。”
两人乘马车离开时,前头驾车的龙七出声道,“王爷,太子殿下醒过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