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至亭心里很是关心张北辰的学业,只是之前说过“你以后再也不是我的儿子,你哪怕以后成了乞丐,下了牢狱,我也不管你”之类的话,便有些放不下身份来。
儿子回来不少天了,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。再加上前几日常家老爷来过一趟,说起他儿子常莫辞今年要参加秋闱,张至亭心里实在是不平衡。于是,他又起了让张北辰读书的念头。
晚上,陈河州料理好家务事回到屋子里,吩咐下人准备了热水,为张至亭洗脚。
虽然家里下人很多,一般的活计当然不用她操心,不过给丈夫洗脚这件事,陈河州从来不让别人代劳。她一个妻子,总是要服侍丈夫的,天经地义。
张至亭问:“这些天北辰在做什么?”
“他白日里也没有什么事情,不过就是带着南河四处逛逛。南河这才刚刚恢复,许多事情还记不清楚,也不爱说话,他们俩出去散散心也好。”陈河州想到儿媳的事情,欲言又止,还是算了,想着张至亭平时烦心事也不少,府里这些小事她自己处理就好,不用惊动老爷,“至于晚上,北辰每晚都要读书的,我听袁槐说,每天晚上书房的灯都要亮到戌时呢!”
张至亭很是欣慰,不过又觉得不太相信。
“北辰当真如此认真?他可不像会好好读书的人。”
陈河州自然护着儿子。
“老爷,你知道外面多么凶险,尤其是没有根基的,在外面岂不是是个人就能欺负?想想我就心疼。阿毛这次出门半年,想必吃了不少苦,他心里呀,肯定后悔得不得了。”
张至亭点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