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知道非得叫这小子出门碰一鼻子灰回来，他才能清醒点。
“后悔才对，越早越好，不然这一生就毁了，丢我张家的颜面。我也实在愧对列祖列宗。”
可惜就这一个儿子，也没得选了。
陈河州暗暗叹息，说道：“好在儿子悔悟过来了，他才二十来岁，还不迟。”
“二十四岁，不小了，我像他这个年纪……我像他这个年纪已经是贡生第一，光宗耀祖了，他这个秀才还不知道要做到何日。”
“老爷您别生气。您如此才智，就这么一个儿子，机灵劲儿随了您的，读书自然不会差。他从小就聪明，只要他肯花心思，三年后中个举人不在话下。”
张至亭点点头。
这样一来，估计张北辰就得三十岁才能参加殿试了。虽然三十岁成为进士和张至亭期待的差的远，不过和朝中那些耄耋老人比起来，也算青年才俊了，不算丢人。
“既然要读书，还是得去书院。北辰他已经荒废了一年学业，在家里靠自己摸索能搞出什么门道？”
陈河州摸着水已经不太热了，张至亭还没有起身的意思，于是又添了一点热水，让他再泡一会儿?。
“的确如此。去书院能专心读书，在家里琐事太多，阿毛又总是想着带南河出去玩，不如去书院，和莫辞、寻辰一起读书，劲头足一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