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墨拉住张北辰的衣角:“不行啊少爷,进书院还要先拜见先生呢,您跑了,松墨一个人去吗?”
张北辰扯着自己的衣角。
“我刚刚不是说了吗,我不舒服呀,迟一点去拜见没有关系吧?明天早点去就是,没有不尊敬先生的意思。”
这小子手劲不小。
“再说……再说晚上拜见先生也不太礼貌,对吧?咱们明天早上再去显得更有诚意。”
松墨将信将疑:“可是少爷,我们以前每次不都是傍晚来书院,然后就去拜见先生吗?”
“那是小时候,不懂规矩。既然现在知道了,我们应该时时刻刻遵守才对!晚上拜见先生不好。”
张北辰用了一把劲,终于解放了衣角,已经被松墨揪皱了。好好的一件新袍子,这下显得旧旧的了。他也管不了那么多,随手扒拉两下就跑着离开了。
车夫刚刚从杏山回来,就听说夫人要见自己。他正在刷马,抚摸着马儿的鬃毛,心里疑惑得很。不过既然是夫人传唤,一个下人自然不敢耽误,赶紧洗手去了。
他一个马夫,别说能不能与夫人见一面了,主人能够想起来他们已经是谢天谢地了。
怀着受宠若惊而又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,车夫来到了家中大厅。
陈河州居高临下。
这些马厩里的下人,本来找个丫鬟小厮去问问就好,可是陈河州实在担心,她一定要亲耳听见答案。
“我问你,这次你送少爷去杏山院,马车上有什么人?”
“回夫人的话,马车上除了少爷、松墨之外就只剩下奴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