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河州眉间微蹙:“去杏山院的路上,少爷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?事无巨细,你一一告诉我,不可有遗漏。”
车夫想了想,答道:“少爷一直紧闭车帘,奴才其实并没有看清车里有谁,想来也不会有其他人了吧。要说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,大概就是刚刚到街口那会儿,少爷给了一两银子要奴才去买几盒糕点,奴才就去了,回来时隐隐约约看见一个人影,好像是……”
他欲言又止。
“是何人?”
“奴才瞧着像孤吟轩里的简欢姑娘。不过,奴才内院进得少,也许是看错了也说不定。”
“行了,我知道了,你先下去吧,嘴巴严实一点。”
“是,夫人,奴才知道了。”
事情到这里已经明朗了,果不其然,南河是叫张北辰那家伙带到书院去了。陈河州叹息,这件事自己还是先瞒下来吧,要是让张至亭知道了,估计又要对儿子生气。
唉,就算是张至亭知道了又能如何?张北辰要是铁了心把南河留在身边,什么办法都有,就算书院不允许接纳女子,他也能叫南河扮个小童什么的,往暗处一躲,哪里找得到?难道要派人上去搜山?
杏山院乃是传道受业、教书育人的地方,怎么能大肆搜捕?
北辰啊北辰,你就是吃定了没有人敢动杏山院,就连你爹爹都是杏山院曾经的学生,你才敢这样无法无天地胡闹吧?
陈河州挥一挥手,随手侍候的几个侍女凑上来。
“你们记住,倘若老爷问起来少夫人,就说她回娘家了,过几日就回来”
“是,夫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