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明礼点点头:“不错。不过所有学生都是从家中带纸,并非是书院供纸。唐沙公子如果想做杏山院的生意,还是请回吧,杏山院不做生意。”
说罢,郭明礼客客气气的,手上比了一个“请”的动作,手心朝着唐沙,手指朝着门外。
这意图再明显不过。
唐沙绕是脸皮再厚,也不能再待下去了,只好悻悻离去。
郭明礼不失礼节地派人送他出半竹轩,唐沙一步三回头,郭明礼只是低头喝茶,假装看不见他。
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小子,文化浅得很,废话倒不少。凭着张家三爷的才学,断然不会结交这样的人,八成是文狸的私交。
侍从旬河陪着唐沙绕过明德堂山墙,二人却恰好看见南河到明德堂后厅来送书。
彼时南河束着男子发髻,一身浅青色儒生长衫,与郭明仪一样的装束,抱着几本郭先生要她整理的文稿往这边来,远看竟和杏山院普通书生别无二致。
唐沙眼睛一亮:“哎?嫂……”
嫂子,你怎么做如此打扮?
唐沙瞥了一眼身边的侍从旬河,这人看见南河似乎稍有嫌弃之色,看来书院里大家不知道南河居风院少夫人的身份。
于是他很聪明地改口:“邵兄,没想到在杏山院遇到你!怎么,你也来杏山院读书吗?”
之所以用“邵”这个姓,实在是因为“嫂”的读音里唐沙想不到还有什么姓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