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有一女子,书法极佳,不亚于我。依你看,如果让此女入我学堂,琐事如何处理才好?”
“男女大防,女子一般不宜在外抛头露面,与我辈男子同吃同住也很不妥。明仪是以杏山院为家,自然不同,若是外来女子,一须看她家世是否清白,二须看她是否真的有才学。若是真叫她进了书院,她也无需考取功名,可以与我们分开授课,或可整理文书典籍,也可以增长知识。如此,一可全了她求学之心,二可全她清白名声。”
常莫辞这一番话滴水不漏。
可惜他忘记了,以他平日里清淡的性子,遇到和自己无关的事情不会话这么多的。而且,言语中看似不经意间提及郭明仪,一次可以提醒郭先生,两次就稍显刻意了。
郭先生点点头:“不错,你说的很有道理,摇光可以在书院整理文稿典籍。”
常莫辞补充道:“原来是摇光姑娘。也可以与明仪做个伴。”
顿了顿,常莫辞又觉得自己表现的惊讶不够到位,又画蛇添足了一句:“我没想到,摇光姑娘的字竟然可以与夫子称伯仲?”
郭先生点点头,心道:老夫也没有想到,常莫辞竟然对这个摇光如此上心。
郭先生点头之后,常莫辞真的惊讶了。郭先生自恃书法极佳,从来没有给别人这样高的评价。
先生和自己说的是同一个人吗?
他的姐姐书法什么水平,他还是知道的,从小到大,她都很烦练字,不肯静心坐半天。一手书法写得像是被北风吹乱的枯草,惨不忍睹,不忍直视。郭先生居然说,不亚于他自己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