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确轻敌了。可是，即使如此，你的进步也足够神速，还是足够令人费解。”常莫辞皱眉，若有所思，“姐，你果然变了，与以前大不相同。不过这样……倒也没有什么错处。”
“嗯。”
常莫辞虽然是弟弟，却操着哥哥的心，不由得感叹：姐姐终于长大了。希望张北辰也能成熟稳重一些，不要再任性胡闹了。
南河心想，没有错处，她的错只在于不够像一个贤良的妻子吧，不懂三从四德，不知出嫁从夫。
“姐姐，事已至此，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。你已经生了孩子，就算不为张北辰，为了唯然，你也要留下来，留在慎之身边。”
南河不答，低头收拾棋盘。她将黑子一粒一粒捡起来放到棋罐子里，动作不急不缓，很是悠然。只是最后一颗子没有捏紧，掉落在棋盘上清脆一声响。
她莞尔一笑。
“我闲敲一颗棋子，不知道有没有灯花可落。”
常莫辞叹息：“姐。”
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。”南河说到这里，失笑了，“就连我自己都拿不定主意，何况是你呢。”
“本来这些事不应该是我说，不过若是我不说，恐怕就要埋没慎之的心意了。我虽不喜捧他，却也不想你贬低了他。”常莫辞为南河倒着茶，“你逃出居风院，跟随子书公子来到杏山院，每一样都是犯了妇德的大过，凭这些，慎之就可以休了你了。可是我看他如今的形势，不仅没有责怪你的意思，而且还让你按照自己的意愿留着书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