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张寻辰满脸忧伤，她既无奈又觉得好笑，只好尽量安慰：“无妨无妨，不算冒犯。”
张寻辰勉强一笑。
他很后悔。
他从来没有这样后悔过。
他有时候觉得，她忘记了也挺好；有时候想起来又会不甘心，她怎么可以忘记自己呢。
南河心想，下次回去一定要把简欢藏着不让自己看的那几个月札记偷过来，好好看看张北辰离家之后常小姐与张寻辰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，不然自己跟张寻辰简直没法沟通。
“嗯……今日寻辰少爷来明德堂后厅做什么？”
“夫子前些天给了我这一本书，课上不讲，只叫我自己读。我有疑惑之处，百思不得其解，同窗皆不知，便前来请教。”
“好巧，我也要进去，不如一起吧。”南河说罢就迈步离开，屋子里三个人就算不说话，也总比外面两个人好大眼瞪小眼好。
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过来，郭明礼顺着他们的脚步声绕着柱子悄悄移动。好在合抱粗的柱子完全可以挡住他，加上南河与张寻辰各怀心事，没有太多精力注意周围，郭明礼才险险躲过。
他心里鄙夷自己，偷听这种行为真的非君子所为。不过，这次实在是意外，无意中看到他们二人，不好闪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