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明礼上前一步,朝屋子里瞟了一眼,只看见旁边小灶上的药罐上蒸腾的热气。
“无妨,我进去看看他。”
玉衡只好打开门,让他进来。郭明礼前脚进门,他后脚就把门关上了。屋子里又闷又热,郭明礼稍稍一动,就感觉自己要出汗了。
玉山躺在**,让被子捂得紧紧的,只露出半张苍白的脸。他眯着眼睛看见郭明礼进来,匆匆忙忙把头抬起一点来,似乎是想要坐起来迎接郭明礼,被玉衡按住了。
玉衡又拿了一个枕头塞在他头下,让他半个身子靠起来,又把被子往上拉一拉盖好了,才回过头来照顾郭明礼。
“堂长请坐。”玉衡端了一个凳子放在离床很远的地方,“请您坐得远一些,当心过了病气。”
郭明礼坐下来,旁边是一张桌子,摆满了书,他随手翻开一本,密密麻麻都是字,旁边画着草木。合上一看,都是医术,讲草药的,讲穴位的,讲疑难杂症的都有,好几十本堆在桌子上。
小灶是玉衡找来的,上面煎着药。旁边一个木头架子,上面几个密密的筛子,里面放着很多药草。
“玉山,这几日你都没有来明德堂,夫子很担心你,遣我来看看。”
子书玉山说自己很好,又说自己一定早点康复不能耽误课业。他一边讲话一边咳嗽,一句话讲得断断续续,费时费事。
玉衡补充道:“我家少爷的病情没有什么大碍,只是恰逢换季,少爷底子虚,才咳嗽不止。只等过了这两天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