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河笑了,用手指将几个小船挨个拿起来看看,而后放进自己的兜里。天色昏暗,因而看不清精细之处,只是大概看出是个小船儿的形状,怪精巧的。
“你在外面怎么也不叫我一声?万一我刚刚没看见你,你不是白跑一趟吗?”
“你虽然没有看见我,但是我看见你了呀,这一趟也不算白跑。”
南河忍不住调侃道:“你这样倒是有些像那南朝的王子猷,乘兴而至,兴尽而返,倒也不在乎是不是见到了面。”
“你说到王子猷,我倒想起来和他有关系的另外一个典故。”张北辰清了清嗓子,拿出王子猷对竹子的痴情对南河说:“怎可一日无君?”
南河愣了愣。
“你今日……这是怎么了?”
怎么会这般花言巧语,油嘴滑舌,巧言令色?
“呃,我有什么不对吗?”
南河不好直说,只好说:“我觉得,你今日说话仿佛比往常更有技巧一些?”
张北辰微微低头,一只手托着后脑勺扶正南河的头,让她和自己对视,目光炯炯看向她眼底,用一种在糖水里泡过的语调说:“我情深不能自抑,流露出来,便是如此。”
南河:“……”
忽然感觉背后鸡皮疙瘩起了一身,南河微微一偏头挣开张北辰的手:“这天色也不早了,不如你早点回去休息吧。”
张北辰的手悬在南河后脑勺后面有些尴尬,他索性抬起手笑着摸摸南河的头:“那我真的回去了?”
“嗯……”南河心思一转,“对了北辰,我有个事情要问。你那个书童,是叫松墨对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