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明仪想了一下,答道:“这一句‘柔蓝’是顾逢的。”
南河仔细回忆了一下,顾逢好像是一个性格温驯、长相清秀的公子哥儿,不过,杏山院有貌似好几个差不多的学子,具体是哪一个南河也记不清楚了。
此事且按下不提。此时此刻,南河还不知道,二十年之后杏山院的这一群少年郎究竟如何了。
南河可以确定的是,张北辰绝对是一个不一样的少年郎。
在古代,朝廷规定,有六类人不能参加科举考试,一为工商杂类,二为娼优、贱民类,三为服丧期类,四为触犯刑责类,五为吏胥类,六为僧道类。
松墨所属的奴籍奴隶是连贱民都比不上的社会最底层的无自由苦力,而张北辰要是成了一个真正的商人,在社会地位上比松墨也好不了多少。
为了自己的理想,从社会的高层甘愿走到社会的底层,他不仅不后悔,还义无反顾。南河扪心自问自己做不到。
因此,先撇开“抛妻弃子”这一道德层面上的过失不说,南河还是蛮佩服他的。
南河觉得郭明仪和松墨在一起全无过错,可是她一个现代思维的人都瞻前顾后,连想要劝说郭明仪去追求自己喜欢的人都不敢开口。
更让南河佩服的是,张北辰好像和许多人都可以成为朋友。尤其是,当南河在看见张北辰和玉衡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时候,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根据南河的了解,玉衡是个很聪明的人,而且似乎有点深不可测的感觉。虽然他待人和善,但是对谁都有距离感,对南河这个假扮的子书家侍女如是,对玉山这个假扮子书家少爷的也是如此。
这样的人,很难和谁真的成为朋友吧,至少在杏山院里,张北辰还是第一个。
“你们……两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