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后,张北辰抬头看着车厢顶,张寻辰低头看着地面,任凭马车摇摇晃晃,两个人都不为所动,目光没有交汇的时候。
中间下车吃过午饭,两个人又是一言不发坐上车。
张至榭上马,看着沉默的马车,低声叹息,又摇了摇头。
可惜张家世代书香门第,荣华富贵的大户人家,代代都有兄弟不合之事。张至榭想,若是自己生在普通人家,或许可以不用见到这些无奈悲凉的事情。
到了晚上下了车,在东洪镇上找客栈住店和吃饭的时候,张北辰就寻了个机会缠住了张至榭。
“三叔,我看你骑马挺辛苦的,侄子却坐着安稳的马车,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……”张北辰皱眉,摇头,叹息,一副无奈愧疚的样子,而后一拍脑袋,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,“要不然这样,明日我们两个换过来,你坐马车,我去骑马,三叔你看怎么样?”
张至榭摇手:“我看不怎么样。万一你骑着马跑了,我既追不上你,也寻不找你,届时一筹莫展,两手空空,如何向你父母交代呢?”
张北辰立刻说:“三叔你放心,我这次绝对不跑了!”
废话,南河和唐沙、夜出、晨行、昼宿一行人还在杏山院,他张北辰往哪里去?还是先回含州城去应付了秋闱比较好。
张至榭还是不同意。
“三叔,我的人品你还信不过吗?我骗谁也不会骗你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