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露出一点自嘲的笑容来,心里想,何况张寻辰天纵奇才,将来必然是人中龙凤,哪里需要我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兄长呢。
张至榭一时无言。
张府上上下下一家人遮遮掩掩许多日子的天大丑事,竟然就这样被他轻轻松松地说出口。
“礼法伦常不可罔顾,可是我还是坚信人情为先。”
张至榭顿了顿,手指在栏杆上漫不经心地敲着,似乎在犹豫着这些话是否应该在此时说出口。
“其实,你外出这段时间,我在家中——你知道的,我一向清闲得很,大哥身体不好,一直卧病在床,你父亲又常在府衙,因此家中的事情我注意得多一些。张府上上下下凡事都入了我眼睛,寻辰与南河相恋一事也不例外。”
寻辰与南河相恋。
张北辰只觉得这几个字入了耳朵,就好像是小虫子掉进去了一样难受,弄不出来,烦躁异常。
他在心里默念着,相恋。
两个字落在齿间,细细咀嚼,竟然苦涩得很。这么多年,从来没有人说过,张北辰与常南河相恋。
“他们二人之事,我察觉得比你要早得多,可是我没有点破,甚至——”张至榭闭上眼睛,“甚至,我帮了他们一点忙,以至于你的父亲至今都不知道这件事情。”
张北辰大惊:“你说什么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