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兄友弟恭这四个字,要在没有利益冲突的前提下才可能一直保持住。
“我今天与你说这些,只是想告诉你,有所得必然有所失。你当初既然选择离开南河,就应该想到待你归来之时,一切不可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。而南河失忆就是最好的结局,给了你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,此后多年,你对她应当更加珍惜。”
张北辰点点头:“我知道。”
“我看你未必知道。”
张至榭少有讲话这么不客气的时候,张北辰惊讶:“为什么?”
“原本你们夫妻二人之间的事情我不该插嘴,我以为你会妥善处理的。可是你到此刻却还只顾着和寻辰怄气,而并不管南河的安危。所以我说,推己及人,我实在的说,对于南河而言,尔非良配。”
张北辰皱眉:“南河的安危?什么意思?”
张至榭叹息:“你我二人已经离开,杏山院自然不安全。”
这种不安全,是针对于张北辰的父亲、州牧张至亭来说的。
南河失踪,到了杏山院,张至亭不可能不知道,之所以一直没有派人去请南河回来,就是怕张北辰闹起来太难看;现在张北辰离开,南河恐怕不能安安稳稳待在杏山院了。
张北辰发觉自己还是欠缺考虑了,他太自以为是,不知道是高估了自己一个无权无势的小秀才,还是低估了含州城的州牧大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