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,关于南河一事,彼此之间一直都是装聋作哑,现在由陈河州开始,这一层薄薄的窗户纸就要被捅破了。
张北辰点头:“对。”
陈河州冷笑:“一个女人家,居然跑到书院里去住了两个月,说出去像什么样子。”
张家世代书香,祖祖辈辈十分重视家规,何况是州牧大人所居的居风院。私自出逃、弃子不顾、不知廉耻地与外姓男子共处一室……
每一项都够南河重罚了。
尤其是“私自出逃”这一条,在封建时代已经足够把南河钉在不忠于丈夫的耻辱柱上了。一旦夫家发难,轻者入狱囚禁,重者斩首。
含州城前几年就有一个新妇私自出逃,和情人私奔了。后来被抓回来,女子被处死,男子则锒铛入狱,而后发配边疆。
张北辰当时不知道南河为什么要逃跑,为什么要冒着危险从迩楚院泅水离开,他只知道,一定要保住南河的命。
纵使有再多的误会,都可以以后慢慢说,若是南河被扣上了私奔的罪名,可就不妙了。
因此,张北辰在张至榭、简欢等人的配合下,演了一出好戏,假装是自己南河带走了。
那一路去杏山院,张北辰故意慢慢吞吞拖延时间,暗地里将自己手下就几十个人都派出去寻找,吩咐他们找到南河直接带到杏山院。
不曾想,机缘巧合,兜兜转转之间两个人还是在杏山院重逢了。
从前,张北辰不相信缘分的,他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当然,一切都是顺其自然,有南河也好,无南河也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