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一次张北辰告诉张至亭,自己不想读书,想出去行商,被张至亭打了一顿,足足在**躺了半个月。
伤好之后,张至亭问他,你还要出去行商吗?张北辰说,当然要,结果自然是又被打到皮开肉绽。
算起来,这是张北辰长大以后第三次挨打,他看上去比前两次高兴不少,可能是打习惯了。
张北辰在他对面坐下。
“早就没事了,这回我出门去了杏山院,又不像上回那样真的要离家出走,一场误会而已,老爷子打一顿出出气,没下狠手。”
张至榭笑他:“你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,非常乐观,非常坚强。”
张北辰挑眉。
“这种乐观精神,我很欣赏。”
“行了,你就别调侃我了。苏灼华来了,那两个非得背着我说话,我是被赶出来的,你好歹给我一点温暖。”
“来的也巧,我请你喝茶吧。这可是新到的铁观音。”
张至榭拿起提梁壶,用沸水去浇茶缸里的茶叶,茶叶被放在一个滤勺上,称之为茶漏。沸水倒下去之后,琥珀色的茶汤落进公道杯里,冒着腾腾热气。
茶船上放着四个烫好的白瓷小杯,比平常喝茶的品茗杯还要小上一圈。张至榭用了其中一个,张北辰拿起另外一个白瓷杯子细细端详。
“这可是特地从德化运来的白瓷。”
德化县的白瓷是天下最好的白瓷。闻言,张北辰赶紧将这杯子放下去,倘若摔坏了,还不知道要赔多少钱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