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是实在不明白,怎么会这样呢?这不是皆大欢喜的事情吗?一个州有一个解元,三四个州才出一个孝廉,换做旁人早就乐疯了,也不知道这一位大少爷为什么不高兴。”
其妻曰:“我先前听闻,州牧家的这位少爷离家出走,要出去行商。许是他不喜欢做官,想要做生意?”
报录人虽然是在府衙做事情,却只是一个出身卑微小吏,没有考取功名的机会,一辈子只能这般凑合过了。
听了这话,他冷笑一声:“哪有这样的道理呢,你不要听别人胡说。就算传闻是真的,估计也就是那些个富家公子哥儿闲不住,跑出去闹一闹。”
妻附和:“哎,确实如此。后来张少爷不也回来了,又去了杏山院嘛。”
“天下之大,还没有听说过哪个人放着香喷喷的白米饭不吃,偏要去吃猪屎牛粪的。”
陈河州笑得合不拢嘴,拉着张北辰好一顿夸奖。其间,张寻辰寻了个机会告退了。张北辰不能像他一样容易就脱身,不得不敷衍一阵,才带着南河面无表情回了孤吟轩。
“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嘛!我想去行商怎么这么难?”
“按理说不应该啊。你不是……说你不可能考上举人的吗?”
“的确啊,我真的够敷衍了,谁知道还弄出孝廉这一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