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啊,我就想不明白,他推举我为孝廉到底是为了什么?”张北辰忽然想到了什么,脚步停下来,“难道是因为我的那一篇策论?”
府衙之中,张至亭满面愁容。
“林大人,我这逆子实在是……他先前在外面游**半年,这次中举的可能性实在不大。我让他来参加秋闱,原先只是想压一压他的性子,没有必求功名的心思。”
林鹤梅点头:“贤弟的心思我都明白。只是令子大才,你不要小看了。”
大才?他有哪门子的大才?
张至亭哭笑不得:“林兄,我自己的儿子什么样我心里清楚得很,您就不要再诓我了。”
“我这怎么能是诓你呢?”
张至亭拱手道:“林兄的心意,愚弟受了。只是犬子做这个孝廉实在是不合规矩,怡笑大方,还望林兄斟酌。”
“你以为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推举张北辰做这个孝廉?”林鹤梅抚掌大笑,“贤弟说笑了。我林鹤梅一身正气,两袖清风,纵然你我二人有再深的交情——”他朝着北方做了一个参拜圣上的手势,“作为圣上钦点的巡考钦差大臣,我也断然不可能徇私的。”
张至亭心里一颤:莫不是自己真的低估张北辰的才华了?还是自己的儿子二十多年来一直深藏不露?
“令子怀有大才,不同于常人,真真是奇才,堪当大用。最让我赏识的是,他不求功名,却自有一种以天下为己任的担当和抱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