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悄悄溜出去,沿着街道慢慢走,街上的人不多,道路两旁灯火燃起来,缓缓将两个人的影子拉长。
“对了,我前几天一直忘记问你,常莫辞这次考得怎么样?”
“他自然考的不错,举人里的第二呢。”张北辰想了想,“还有,陈方解他们也都中举了。”
陈方解,未来的妹夫看来还不错。
“只是让我意外的是,顾逢居然名落孙山了,可惜可惜。”
南河想起他那一句“平岸小桥千嶂抱,柔蓝一水萦花草”,确实是有才情的男子,确实可惜了。
这一次的鹿鸣宴,顾逢的爷爷还到场了,苍苍白发,闷闷不乐。
张北辰说:“顾老爷也不容易。鹿鸣宴有规矩,当地的举人若是中举满一甲子才可以第二次参加鹿鸣宴,他等到今天,原先是打算亲眼看着自己的孙子跳魁星舞的。”
南河叹息一声。
“一甲子可是六十年啊,如今大家的普遍寿命不算高,这便是大半辈子。第一是要年少中举,第二要自朝堂全身而退,第三是要身体康健、无病无灾。等六十年,怕已经物是人非了。”
两个人感慨一番,又说起商行的事情。张北辰说,他们的商行还没有定下名字,问南河有什么好主意。
“我原先打算就叫‘张记’的,可是姓张的人实在是太多了,我想要以后别人一听见这个名字就可以想起我们商行,独一无二的商行。”